沈南皎声音虚弱:“我……我不知道……我头好晕……”
薛庭笙听出?他的语气不对劲,凑过去抓住沈南皎后?脑勺的头发把他脑袋拽起来——沈南皎被迫仰起脸,脸上表情确实是晕乎乎的,一大片血迹以他额头为中心,流淌过他眼睫,颧骨,一直流到下颚处,缀连成滴滴答答的不连贯水流。
沈南皎磕破头了。
而且磕得格外?严重?。
这情况薛庭笙光闻血腥味就能闻出?来了——但她有?点怀疑人生。
看看沈南皎满头满脸的血,她不禁再度摸了下自己的额头。
她额头上被磕到的地方有?些发热,但连肿都?没有?肿起来。
沈南皎似乎对自己现在满头是血的状况,还不太清楚,说完那句话后?仍旧觉得头晕,于?是甩了甩自己的脑袋。
一时间血珠子四溅,有?不少溅到了薛庭笙衣服上。
薛庭笙沉默片刻,暂时没功夫管大堂里的其他人了。
她觉得沈南皎现在的情况不对劲——他好歹是一位修为不低的修道者,又?是用弓箭的。就算是喝醉了酒,沈南皎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也不至于?差到连摔两次,而且还摔得这么惨才?对。
“行了,别甩了。”薛庭笙按住沈南皎脑袋顶,指尖触碰到一层湿润温热的血。
沈南皎被她按住脑袋后?果然?不摇头了,但表情还是懵懵的。
薛庭笙把他拎起来扶上楼。
她不知道沈南皎的房间钥匙放在哪里,就干脆把他扶进了自己房间。
驿站内部虽然?禁止斗殴,但在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却存放有?许多不同类型的伤药和纱布。薛庭笙把那些伤药全都?翻出?来,拔开塞子嗅了嗅气味,大致分辨出?作用后?,挑了有?用的几?个拿来给沈南皎包扎脑袋上的伤口。
薛庭笙包扎伤口很熟练,所以很快就结束了包扎的这个过程。
同时沈南皎脑子也慢慢从失血过多的迷糊中清醒了过来——他摸摸自己脑袋,摸到一层厚实的纱布。
即使隔着纱布去摸,也能感觉到微微的痛意。
沈南皎倒吸一口冷气,“不对劲,我今天也太倒霉了。”
“先是吃颗枣都?被噎到,然?后?是打算起来的时候被椅子绊倒,你拉我起来的时候我又?踩到东西摔倒,还刚刚好磕到了脑袋。”
沈南皎看了眼薛庭笙的额头,“而且同样是磕到脑袋,你什么事情都?没有?,我这直接头破血流了。”
薛庭笙没吱声,默认了沈南皎的说法。
沈南皎扶着自己脑袋,自言自语的嘀咕:“是那种会专门让人倒霉的小伎俩?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