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利科尔纳垂下眼睑,握着一双手,装出一副调皮的样子。
“请问,象我这样一个可怜的检察官的书记能有多大声望?”
“令尊有两万利弗尔的年金收入,该不是无所作为的,马利科尔纳先生。”
“这不过是一笔外省人的财产,蒙塔莱小姐。”
“对大亲王的秘密,令尊大人知道得一清二楚,该不是毫无用处的。”
“其好处也不过是可以向亲王大人借钱而已。”
“总而言之,您这样一个极其诡诈的家伙,在外省该不是毫无作用的吧?”
“您太夸奖了。”
“我夸奖您?”
“是的。是您。”
“何以见得?”
“因为我认定自己没有什么影响,而您却一口咬定说我有很大的影响。”
“那好吧,我委托您的事,您看怎么样?”
“噢!您是说,您委托我的事吗?……”
“到底我能得到还是不能得到?”
“您能得到的。”
“喔,那么什么时候呢?”
“您愿意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那么又在哪里呢?”
“在我口袋里。”
“什么,在您口袋里?”
“不错。”
果真如此,马利科尔纳嘴上挂着狡狯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蒙塔莱小姐象攫取猎物一样一把抢过来,贪婪地念着。
越往下念,她脸上越笑开了花。
“马利科尔纳,”看完了信,她情不自禁地嚷道,“说真心话,您真是个好孩子。”
“为什么,小姐?”
“因为您本可以拿这张任职书索取代价的,而您并没有这样做。”
她说完就纵声大笑,以为这下子会使这位书记发窘。谁知道马利科尔纳勇猛地守住了。
“我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他说。
现在轮到蒙塔莱发窘了。
“我曾向您流露过感情,”马利科尔纳接着说,“您一味笑着跟我说了三次您不爱我,有一次,您绷着脸亲我,这就是我得到的一切。”
“一切?”傲慢和爱卖弄风情的蒙塔莱说,听得出是一种自尊心受损害的声调。
“当然是一切,小姐,”马利科尔纳回答。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