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多大岁数了?”
“我不知道。”
“您叫什么名字?”
“我已忘掉人家给我取的名字了。”
“您的父母呢?”
“我根本不认识他们。”
“但抚养您的人呢?”
“他们不把我称做他们的儿子。”
“您到这儿来以前爱过某个人吗?”
“我爱我的奶妈和我种的花。”
“就是这些吗?”
“我也爱我的仆人。”
“您怀念那个奶妈和那个仆人吗?”
“他们死的时候我哭得非常伤心。”
“他们是在您到这儿以后死的,还是在您到这儿以前死的?”
“他们是在人们把我带走的前一天死的。”
“两个人同时死的?”
“两个人同时死的。”
“人家怎样把您带来的?”
“一个人来找我,叫我坐上一辆车门上有锁的四轮马车,把我带到了这儿。”
“这个人您还认得出他吗?”
“他戴着一个面具。”
“这个故事不是非常离奇吗?”贝兹莫声音很低地向阿拉密斯说。
阿拉密斯几乎连呼吸都困难了。
“是的,非常离奇,”他喃喃地说。
“不过,更离奇的是他从来没有跟我讲过刚才跟您讲的话。”
“也许是因为您从来没有问过他,”阿拉密斯说。
“这是可能的,”贝兹莫回答说,“我不是好奇的人。另外,您看看这个房间,它漂亮不漂亮?”
“非常漂亮。”
“一块地毯……”
“真华丽。”
“我打赌他来这儿以前从来不曾有过这些东西。”
“我相信这点。”
接着阿拉密斯掉转身朝着这个年轻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