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晟挂断电话,转脸面向徐戈,“你过去尸检中心,我这边还有点事。”
&esp;&esp;“嗯。”徐戈抿了抿嘴唇,强行把视线从陆晟身上移开,“那我过去了。”
&esp;&esp;徐戈心里慌乱,有些不安,陆晟刚刚那句话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让她措手不及,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绕过陆晟快步就走。
&esp;&esp;“徐戈?”
&esp;&esp;徐戈倏然停住脚步。
&esp;&esp;陆晟停顿几秒,开口,“我没谈过恋爱。”
&esp;&esp;徐戈眨了下眼睛,反应突然有些迟钝,她有些懵,转过头看陆晟,“陆队?”
&esp;&esp;陆晟移开了眼,嗓音低下去,“别乱想,我走了。”
&esp;&esp;徐戈微微张嘴,眼见陆晟的耳朵渐红,转身大步离开。直至背景消失不见,徐戈张大的嘴巴才阖上,舔过嘴角徐戈木然转身往尸检中心走。
&esp;&esp;一分钟后,徐戈跳起来叫了一声冲到墙角狠狠捶了一下墙,简直想仰天长啸,昭告天下。迎面走过来几个同事,诧异看她,徐戈才收敛情绪。
&esp;&esp;下午三点五十,徐戈到了尸检中心。
&esp;&esp;“尸体刚做过阑尾炎手术,因为腹部创伤较大,误导我们视线。”陈法医给徐戈看着照片,说道,“这是刚做过阑尾炎的创伤,时间不超过一个月,从这个方向查尸源是不是会容易很多?”
&esp;&esp;线索又多了一条。
&esp;&esp;“还有其他发现么?”
&esp;&esp;徐戈过去看尸体,拿起尸体的手,特意看了左手无名指。上面戒痕很浅,不甚清晰,理解了陆晟说的离婚或者分居的说法。死者有佩戴戒指的习惯,但是在最近的某一段,不再戴了。
&esp;&esp;“死者身上没有约束伤,这很奇怪。”陈法医蹙眉,“死者身体里却没有检查出来任何药物,脖子上有一道掐痕,但位置是在后颈,不能致命也不足以造成威胁。不是很清晰,在经过冷冻之后才显示出来。”
&esp;&esp;徐戈拿过照片看了看,“性|侵时候造成的伤。”
&esp;&esp;“怎么说?”
&esp;&esp;“按着受害人的脖子压在一个地方,从后面进攻。凶手性格乖戾,仇恨女性,大男子主义,他选择后背式就有着凌辱的意味。”徐戈看了眼陈法医,说道,“她为什么没有反抗?这是个很屈辱的姿势。我怀疑凶手可能和死者是熟人,经常这么玩,或者就是有东西威胁,让她不敢反抗。”
&esp;&esp;徐戈说道威胁的时候,声音顿住,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esp;&esp;“徐戈?”陈法医叫了她一声,“威胁?用什么威胁?”
&esp;&esp;“她生过孩子,可能是用她的孩子威胁。”徐戈扯掉手套,拿着照片转身就走,“恐怕还有个小孩,我们必须马上找到尸源。”
&esp;&esp;“凶手太不是东西了。”
&esp;&esp;徐戈快步往刑侦队走,一边拨陆晟的电话,很快就接通,陆晟声音落入耳朵,“徐戈?”
&esp;&esp;“尸体在一个月内有做过看阑尾炎手术。”徐戈说,“如果死者和凶手不是特别亲密的关系,我怀疑被害人还有个孩子在凶手手里,我们得尽快查清尸源。”
&esp;&esp;当年她的母亲也是不敢反抗,因为徐戈在绑匪手里,一个母亲可以为孩子牺牲任何东西,只有母亲能做到。
&esp;&esp;电话那头停顿几秒,“查所有医院一个月内的阑尾炎手术记录。”
&esp;&esp;他们调了三分之二的人过去调查医院,现在医院记录完善,调出数据不难。难的是排查,阑尾炎是个很普遍的小手术,此类病人不在少数。下午七点,大量数据堆在办公室,他们加班排查。
&esp;&esp;女性,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照片一张张从眼前滑过,徐戈全神贯注落在电脑屏幕上,突然停住手,一个资料停在电脑屏幕上。
&esp;&esp;史燕,二十五岁离异,c市人。四月十七号做的阑尾炎手术,住院三天。照片上的史燕虽然憔悴,可依旧能看出来是个漂亮的姑娘。
&esp;&esp;徐戈调出史燕的信息,她的工作是销售,某保险公司经理。二十一岁结婚生下一女,今年一月份与丈夫协议离婚,女儿的抚养权给了她。
&esp;&esp;电话响了起来,徐戈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眼,拿出手机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