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义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有了情报,自然准备动手。
但下午还是假装上工,避免引起监工的怀疑。
原义和颜晖正好分在一个组。
煤矿的工作都是体力活儿,虽然有机器帮忙,但很多地方,用廉价的劳动力,才是正解。
几个监工站在远处,眼神冰冷,不时扬起鞭子抽打,耳边传来不时的叫骂声。
“快点!别停!”
他们的声音如同尖刀般刺耳,伴随着拍打木板的声音,显得愈加阴森。
原义身边,几个工人忙得不可开交,不敢有丝毫停顿。
他们的动作和神态,像是被迫扮演某种角色,不敢有半点反抗的迹象。
原义拉起推车,刚走出几步,突然一声暴怒的喊声传来。“骂的!今天不打个死,你是没脾气了!”
原义猛然停下脚步,眼睛一凝。
不远处,几个监工正围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正是刚才给他们透露消息的那个人。
他瘫倒在地,面色苍白,嘴角溢着血。周围的监工一边骂一边动手,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的背上。
“啪——!”
一声脆响,仿佛击碎了空气的宁静。
监工手里的皮鞭狠狠抽在男人的背上,他整个人跪倒在地,脊背猛地弓了起来,像虾一样蜷缩,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鲜血顺着破裂的衣衫渗出,染红了地上的尘土。
“还敢走神?找死是不是!”监工的声音粗暴,带着居高临下的蛮横,吐沫星子喷到男人的脸上。
颜晖手里的锄头一顿,整个人愣住了。
原义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微微摇头,示意冷静。
然而,颜晖却像没看到似的,目光死死盯着被打倒的男人,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十五岁的少年还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尤其是面对如此赤裸的暴力。
“看什么看!你也想挨一顿?”监工发现了颜晖的目光,眯起眼睛,满脸狞笑着走近。
“住手!”
颜晖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原义眉头一皱,心里暗骂了一声“糟糕”。他下意识地往前一步,试图挡在颜晖前面,却晚了一步。
所有的监工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场面安静得出奇。
下一秒,几道凶狠的目光同时投向了颜晖。
“哟,小子挺有种啊。”那为首的监工,是个体格魁梧的中年男人,露出一口黄牙,嘴角咧开,透着一股恶意。“你是哪来的?不干活,学起逞英雄了?”
颜晖下意识攥紧了拳头,声音更大了一些:“他已经很虚弱了,你们再打,他会死的!”
原义冷着脸,悄悄拉住颜晖的衣角,低声说道:“闭嘴,别惹麻烦。”
但颜晖哪里听得进去。他挺直了身子,像一头愤怒的小兽,眼神倔强,死死盯着那些监工。
原义叹了口气。
他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