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依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喝,我愿意喝。”
“天呐……”她快要晕倒了。“学长,你真的急了是不是?你真的觉得珑堤企业的小老板是个可怕的对手是不是?不,学长,我觉得你比他要棒几百倍,不,是几千倍,所以你不需要这符水,你也可以赢。”
明依急着想从他手中抢走那碗符水,但他却快一步将它一口喝下。
“噢,我的天呀,你喝了,你真的喝了!你要是因此而生病、拉肚子怎么办?”明依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她真想拿把枪把这老爱坏事的姐姐给毙了。
而就在她一肚子大便的时候,没想到她那个天兵姐姐竟又拿了几张符过来给魏仁允,而且还叮咛他说:“你要照着三餐喝下。”
照着三餐喝?!
噢,天呐,这不是真的—明依摇头,心想学长铁定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哦”了一声,然后就收下,折好放进口袋里。
天呐,他竟然真的收下了!
她要晕倒了、她就快要晕倒了!
明依冲到他面前去,不信地昂着脸问他,“你真信这个?真信它能帮你带来好运,让你得到冠军?”
她不信,不信学长会这么迷信!那是乡下老太婆才信的玩意儿耶。
“我信。”魏仁允毫不迟疑地点头。总之,爱君说的,他就信,就算今天她说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他都信,更何况这符是她为他求来的关心,他更没有理由拒绝。
魏仁允觉得爱君肯如此为他,便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福,而明依看着他义无反顾的脸庞,便知道自己没希望了。
学长爱惨了姐姐,而她一点介入的机会都没有,但……
她不原谅他们、不成全他们,她知道,只要她没点头的一天,姐姐就不会违背当初的承诺跟她抢学长,而她要不到的,也不许姐姐得到。
明依狠下心地别过脸,不看姐姐跟学长四目凝视的模样。
她知道他们爱的很苦,但她何尝不苦?
如果……如果这次不是她执意要跟着学长回台湾,没极力争取当学长的助手,那么学长会一辈子都是她的,他们俩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见面……
是她,是她白痴,给了他们两个相遇的机会,所以她不会原谅自己,不会原谅他们的。就算她知道他们两个相爱了,她也不愿意成全他们……
“学长病倒了,就因为喝了你说会赢的符,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明依气得口无遮拦,目的就是想狠狠的捅姐姐一刀,让她明白她做了什么蠢事,看她后悔得要死掉的表情,她就很得意。
“他病倒了!这……这怎么会?”
“怎么不会?符耶!用墨汁画的符耶,你怎么不去喝喝看,看你会不会死?”
“明依,别这么跟姐姐说话!”粱妈妈忍不住替爱君讲话。事实上她早知道会有这种结果的,两姐妹同时爱上一个男人,这个家还能不闹翻天吗?“你姐姐也是为了魏先生好,她不是故意的。只是,现在怎么办?魏先生人还好吗?”
“一直在拉肚子,所以去看医生了,而明天就要比赛了,所以最后的准备工作,学长无法参与,总之……”明依狠狠的又瞪了爱君一眼。“如果明天比赛输了,那就是你的错。”
“明依,你把这么大的帽子扣在你姐身上做什么?”梁妈妈拉住了气冲冲的女儿,但明依显然还不肯放过爱君。
她就是要让她内疚,让她知道只要她待在学长身边,就只有碍手碍脚的分。
而爱君根本不在意妹妹的数落,她只想知道,“他在哪家医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要让姐姐内疚、痛苦,而且就是不让她去看学长,怎样?
“明依,你告诉爱君魏先生在哪家医院检查吧,你不知道她像疯了似的,从你出门之后,就开着车跑各家医院,一家一家的找,我看爱君的情绪不太稳定,所以硬要跟着她,但是,坐在爱君车上,我还是很怕她开车心不在焉的会出事。明依,你能不能好心点,告诉你姐姐,魏先生在哪家医院检查……”梁妈妈趁女儿进去医院问护理人员的空档,偷偷的躲在墙角打电话给小女儿。
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今天为了一个男人,姐妹俩弄成这副德行,这叫她为人母亲的怎么劝?
“你就告诉爱君吧!你也知道你姐姐的个性,今天要是没有你点头同意,她就算是爱着魏先生,她也不会逾矩一步的,”
“我不要,她要找就让她找吧,找到了算她幸运,总之我就是不会帮她。”这是她唯一能做的抗议了。“妈,你别再打来了,明天一大早就得比赛,学长不在,什么事都要我自己来,我很忙的。”
“明依……”梁妈妈本来还要多为爱君说几句好话,但明依却早巳不愿意听地挂了电话。
看来要她谅解爱君,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
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