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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帝王家事都极为残酷,互为对手的皇子们毫无妥协的可能,一旦走上了这条路,你只有硬着头皮走到底。要么以死亡终结,要么一飞冲天。
回想起皇位之争的残酷,郓王这才害怕起来,忙点头说:“幸亏有赵先生提醒,我险些坐以待毙了,一切都由先生来安排吧。”
听赵明诚说完事情的始末,关群叹息一声:“神兵……亏官家想得出来,若这世界上真有神。金人入寇,我等只需烧香念经就可以了,又何必劳师动众出兵迎敌?”
“是啊。这么浅显地道理市井小儿都知道。偏偏官家就不明白这个道理。”赵明诚叹息一声:“大王已经决定。尽快出城去山西。一切还得劳烦不凡兄。”
听赵明诚说赵楷答应随自己回山西。关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干冒奇险。在京城呆了这么长时间。不就为着一天吗?总算是功德圆满了。
关群已经可以肯定这次会太原定会因自作主张手到杨华地责罚。但为了河东军地利益。也顾不得那许多。
这是一条充满荆棘地道路。河东军迟早要走。早一天走就早一分主动。
关群:“回去对你家大王说。我们明日黎明随夏国使节团出城。我找人去接你与大王。记住了。千万不要让别地人知道了。什么也别带。就你们两个人。小心惊动了皇城司地人。”
赵明诚狠狠地点了点头。“知道。我今夜我就呆在宁德宫中。”他有些激动地说:“关先生。想不到你已经联络上了夏国地使者。用这个方法出城自然是最好不过。妙。妙。妙!”
说完话,赵明诚急冲冲地离去。
回到牛车上以后,拓拔山岳疑惑地看了赵明诚的背影一眼,问关群这是什么人。
关群回答说,这人是他的一个老友,明天一大早要随时节团出城,提前通知了他。
拓拔山岳嘿嘿一笑,小声对关群说:“不凡兄休要瞒我,这人我以前见过,叫赵明诚,同郓王关系密切。你们河东镇不会是要将……不凡真是胆大妄为啊!”
关群心中一惊,背心出了一层冷汗,忙道:“拓拔兄说到哪里去了,关群胆子是出了名的小,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拓拔山岳不置可否地微微一笑,突然说:“不凡,自从你们河东镇放耶律五马一马之后。他那两千残兵一直在河东与我国的交界处驻扎,时不时西进寇掠。我听说五马的背后好象有人撑腰,不凡是辽人吗?”
关群听拓拔山岳这么说,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他知道这个家伙是在同自己谈条件。
耶律五马离开太原之后试图借道西夏去与大石汇合,这事说起来容易,真正实施起来却有巨大的难度。
首先,大石的部队一直在草原上游荡,草原这么大,东起兴安岭,西至阿尔泰,距离何止万里。他那点人马在草原上四下游牧,鬼知道现在何处?
其次,借道?说得容易,西夏好歹也是一个国家,两千乱军要想从他们国境里通过,要吃要喝,从哪里来?
于是,五马和西夏打了几仗,终于顶不住撤到宋、夏两国的边境线休养。因为好歹是友军,河东军倒没有去找五马的麻烦。
而五马在西夏也抢了不少牲口,自己也用不了那么多,就拿了不少于河东军换粮食。大家在边境上搞起了贸易,倒相处得不错。
拓拔山岳知道五马的粮草都是从河东镇换来的,如果能够说服河东镇断了五马的给养,或许能够消灭掉这支辽国军队,为西夏剪除一大隐患。
拓拔山岳和关群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说话只说一半,彼此一张口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所以,当拓拔山岳用无所谓的态度提起这件事后,关群一咬牙,笑道:“拓拔兄说的原来是那件事呀。我军于五马打过几仗,上次杨侯慈悲,放了他。现在他已在夏国恢复了元气,对河东来说也是一大威胁。杨侯也有心扼杀这股匪徒,只是,他们驻扎在你们国内。我河东军倒不好意思越境用兵。”
拓拔山岳见关群摆明态度,心中大为高兴,“不用劳烦河东军,我夏国自然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好了,大家都是朋友,说这些伤和气。明日一大早,我们就出发。”
“如此就多谢拓拔兄了。”
“对了,不凡兄,我
个小道消息。“拓拔山岳也不敢确定,随意问道:的人说,你们河东军已经出兵了,现正与金人大军在郑州一线对峙,可是真的?”
关群笑道:“我河东军才多少人马,从太原到东京,千里迢迢,大军一动,粮草用度也没地方补充,难道还从太原运来不成?这种亏本买卖,我们这么会做?”
拓拔山岳:“我也正奇怪呢,大概还真是谣言吧……唉,若河东军守开封,这一仗或许还能打下去。现在的东京,山穷水尽了。”
拓拔山岳和关群也觉得这个消息还真不靠谱,若真有这么一支勤王大军在,皇帝早就宣传到路人皆知了,对军心士气也是一个极大的鼓舞,对女真人也是一个震慑。
可惜他们二人却不知道,皇帝在得知关群去了宁德宫之后,心中对杨华已有戒备,对这个消息只然是秘而不宣。他还想着用郭京的神兵去取得这一场关系着大宋国运之战的胜利呢,自然不肯让河东军抢了自己的风头。
拓拔山岳刚说完话,却见前面又乱糟糟跑来一群浮浪子弟,人人都抱着一大捆绸缎,大声高呼“发财了,发财了!”。有的人身上还带着伤,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出来的。
须臾,远处突然出先几条浓烟,整个城都骚动起来。
东京因为聚集了大量游手好闲的浪子,自古有骚乱的传统。上次陈东伏上书的时候,城中的泼皮就乘机抢劫店铺,制造动乱,李纲一口气杀了一百多人,这才将动乱镇压下去。
现在,政府的动员能力已经等于零,再无法控制局面了。
“乱了,乱了!”拓拔山岳笑嘻嘻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