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百衣问“岑老师今晚想吃什么”
岑宁再次无奈地纠正她“叫我名字就可以。”
师百衣离开海都市,来帝都已将近一年,岑宁也有一年没见到她。
她的变化很大,不知道是因为她年轻所以一年一个模样,还是因为身份上的转变,她变得比过去更成熟,也更有魅力。
岑宁说“我原先还有些担心你会在帝都不适应”
师百衣很奇怪“为什么会担心我”
为什么会担心她
岑宁望进她纯粹得像湖水一样的眼睛,却发现这个问题他回答不出来。
或许是因为很早之前他就认识她,在师百衣还不是医学院学生的时候。
那时候岑宁还在读博,他是本校的直博生,面对的科研压力比一般的研究生更大,很多东西也是从头学起。
一次偶然,他得知校内有个组织在接科研绘图的单子,还有微信公众号,搞得甚有名堂,甚至有老师在上面下单。
出于好奇,他查出了这个组织的创始人,竟然是其他非医学系的学妹。
当时师百衣已经被排挤出去,她的同伴为了商业化为了更多的利益背叛且抛弃了她。
师百衣是个天才,但她不懂人心。
他与师百衣的第一次接触也是因为一桩绘图单子,那时候师百衣已经很少接单了,为此他还欠了师姐一个人情。
那是岑宁的第一篇sci论文,发在nature的大子刊,并被选作封面文章。
后来师百衣通过“44”政策成了他的同门师妹,他的学生算起来,他们认识至今也有六七年。
他对师百衣,是天才之间的惺惺相惜。
但他担心她,似乎不只是因为惺惺相惜。
岑宁隐了自己的真实情绪,笑着说“南北方差异大,怕你不习惯。”
“还好。”师百衣认真想了想“其实帝都什么都有,很多在海都市的店,在这儿也有连锁店。”
“岑宁,你想吃什么”
第一次听她直接喊他名字,岑宁竟有片刻的恍惚,他很快做了决定“吃烧烤吧,我朋友在帝都开了几家烧烤店,一直喊我去吃。”
“好。”
直到他们坐上了出租车,司机师傅问他们去哪儿,师百衣才想起来问“那家烧烤店叫什么名字”
“sci烧烤店。”
师百衣“”
反而是司机问“去哪个路上的店”
岑宁说“离这最近的。”
在路上的时候,师百衣拿出手机搜了一下这个烧烤店,还真叫这个名字,不是什么谐音梗,也不是什么别称。
是一群医生开的烧烤店,报论文名字打折,但得是第一通讯作者。
师百衣“”
虽然她是个天才,但是真的有人能在这种店里吃得下饭吗
不会吃着吃着就想起自己没做完的实验、没写完的论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