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对我来说不是。”
“当年开枪打伤他的人就是瑞安——每个人都知道这件事。奥迪·帕尔默的脑袋上挨过一枪。或许他本该就那样死掉,那就省了大家好多麻烦。要么被一枪打死,要么被送上电椅——当然我并不赞成随便把人处死,但是看在老天的分上,那次劫案死了四个人!”
“你觉得奥迪·帕尔默是想报复?”
“是的。”
“那你会怎么描述他的言行举止?”
“什么?”
“他看起来是不是很焦躁?压力很大?很愤怒?”
“他当时流了很多汗——但我估计那是因为他之前跑了一会儿步。”
“除此之外呢?”
“他看起来很放松……就像他在这个世界上了无牵挂一样。”
不到两英里之外,瑞安·瓦尔德斯把车开进了学校大门,随手关掉了车载收音机。这玩意一直让他觉得很神奇,尤其是那些拨打热线电话倾诉自己偏见的人,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无知似的。难道这些人除了愤世嫉俗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吗?为什么在他们眼里,“从前的好时光”比现在的什么事都好,就好像时间让他们的记忆变得温柔了,把醋酿成了葡萄酒?
“所以我们说定了,你放学以后等我来接你,不要擅自离开学校,也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马克斯从耳朵里拿下一只耳机:“所以这个人到底做过什么?”
“这不重要。”
“我觉得我有权利知道。”
“他偷了一笔钱。”
“多大一笔?”
“很大一笔。”
“是你把他抓起来的?”
“是的。”
“你开枪打了他?”
“他的确挨了一枪。”
马克斯这会儿真的有些吃惊了:“那么他现在回来是想找你报仇?”
“不是。”
“那他为什么要到我们家来?”
“这个问题就让我来操心吧。对了,你也别去问你妈妈,免得她担心。”
“这个奥迪·帕尔默是个可怕的人吗?”
“是的。”
“可他看起来并不是很吓人。”
“外表具有欺骗性。他是个杀人犯,记住这一点。”
“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配一支枪?”
“我不会让你带枪进学校的。”
马克斯厌恶地叹了口气,打开车门,汇入了拥向学校大门的学生人潮。瑞安看着他向大门走去的背影,猜测他是否会回头看他或朝他挥手。然而并没有。
马克斯消失以后,瓦尔德斯拿出手机,给德莱弗斯县治安官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他最资深的副手汉克·波利亚克。瓦尔德斯让他跟休斯敦以及周边地区的每个警察都取得联系。
“如果有人在任何地方看到奥迪·帕尔默,我要第一个知道。”
“还有什么事吗?”汉克问道。
“有,我今天不来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