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吁了口气,应该过关了吧?
谢启明毫不吝啬地夸奖她,“我媳妇儿真挺厉害,第一次摸车半个钟头就学会了,手脚有序没有手忙脚乱。”
林溪心虚地道:“是……你教的好。要是我自己……肯定学不会。”
谢启明右手伸出去,把她的小手连同方向盘一起握住了,低声道:“这里路况不好,路面凹凸不平,方向盘容易滑,要握紧。”
果然,随着他话音刚落,吉普车就驶进了一片糟糕的路段。
乡下都是土路,晴天或者阵雨的时候不怕,最怕连下一夜或者几天,路面被水泡透,第二天不等干呢被卡车或者拖拉机一压那路面彻底完蛋,直接成了泥沟子。
吉普车颠簸得厉害,好在林溪不慌左右脚也没有乱踩,还有谢启明帮她掌控档位器,指挥她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终于过去那段颠簸的泥路,林溪松了口气,感觉汗都要出来了。
谢启明看她光洁的额头上有汗珠流下来,掏出手帕帮她擦了擦,又夸了她几句,让她继续。
这时候路上车少,顶多就是牛车马车,再就是骑自行车的,林溪感觉很轻松,只有汇车的时候需要注意一下,免得对方的牲口脾气不大好会惊到。
她想往县里拐的时候,谢启明握住方向盘示意她走另一条路。
林溪:“去哪里?”
谢启明:“去僻静地方练练车。”
林溪:“我又不是专职司机,还要练车?”
谢启明低笑一声,“我想和你练,回家人太多了。”
林溪被他看得心跳加速,感觉手心都要出汗了。
一个小时以后,车子停在了县城南的白水河边,那是一个水库,有社员们在那里下网打鱼。
傍晚的红日照在宽阔的大河上,水面一片波光粼粼,碎金子一样耀眼夺目。金色的波光荡到河边,那里芦苇随风荡漾,有白色的水鸟在低空盘旋,振翅掠过水面便叨起一尾活蹦乱跳的鲫鱼。
林溪伏在方向盘上看得有些入迷,这里可真美!
她看外面的景色,谢启明却手肘撑在车前垂眼看着她。
她像泉水一样清澈,又像夜空一样神秘,她水汪汪的大眼对他毫不掩饰,可她那张小嘴巴却牢牢地守着她的秘密,不肯透露分毫。
俗称嘴硬。他想撬开看看。
他握住了她的手,一下子把她惊回神,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一下子把手抽回去了。
谢启明:“……”
小丫头一点当人媳妇儿的觉悟都没。
“要不要下去溜达?”他看得出她很喜欢这里的风光。
两人一直在车内独处,暧昧的气氛久久不散,再下去散步……林溪想想就有点紧张。她果断拒绝,“不了,咱们赶紧回家吧。妈他们该担心了。”
她启动车子回城。
谢启明的目光有些沉,看了她一瞬,坐回去靠在椅背上阖眸养神,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