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禽队的角雕队长哈尔比含笑看着她,声音低醇磁性,慵懒恣意:“好久不见,洛珈向导。”
旁边还有其他猛禽队的哨兵们。
白色长发高高束起的海东青哨兵法尔科,目光冰冷锐利,淡漠地看着她,有黑色三角形波点的白色羽翼像是披风或盾牌般收拢在背后。
他瞥过伊迪斯,扯了扯唇角,这次没有拆穿他。
桀骜难驯的黑鹰哨兵霍克,黑发在脑后梳了条小辫,掺入彩色丝线。
作战服外套凌乱仓促地绑在腰间,穿着凸现身材的黑色内搭紧身背心,和她对视一秒,目光就不动声色地向下、落在她的唇瓣。
像是小孩子的雪鸮哨兵斯诺,耳朵上有白色的耳羽,弯起圆圆的眼睛,歪头朝她温软乖巧地笑。
——作为顶级监察员,是他先无死角地看到了向导小姐,提醒队长和队员。
“他们听说你去玩蛇,萎缩的小脑破大防了,有的人刚才一看见你,立刻就开始发烧,习惯就好。”
面容清冷蛇鹫副队苏丹也在,毫不留情地揭穿这一群死装的鸟队友。
伊迪斯、霍克面无表情地看她,早已习惯她的重蛇轻鸟。
哈尔比的嘴角微僵,无奈叹气:“苏丹,拜托,给我们留点面子。”
洛珈不由失笑。
“洛珈向导。”灰发青年黑眸光泽闪烁,笑着发出邀请:“日暮时分,想要来参与我们的每日傍晚活动吗?”
。。。。。。空战部的傍晚活动,是什么?
苏丹也在,洛珈放心,她好奇地跟着猛禽队一起来到从未登上的白塔顶端。
原来塔顶上还有天台!
洛珈趴到围墙边低头看去,100层的高度,确实是个好跳包死、保证一命呜呼的地方。
她刚这样想完,再一转头,就看到手掌宽的围墙上,已经触目惊心地站了一排人。
橙色寸头的胡秃鹫哨兵沃尔彻,睡眼惺忪的蝙蝠哨兵拜特,勾唇淡笑的渡鸦哨兵达乌里。
还有空战部的其他小鸟们,都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地加入其中。
洛珈:“。。。。。。”
好家伙,你们空战部压力已经这么大,每日活动是集体跳塔吗?!
猛禽队的哨兵们站在天台的围栏上,年轻俊美、肩宽腿长,脖颈上是黑色的监控环,身后的巨大羽翼迎风舒展。
高墙之上,天空触手可及,他们露出惬意的神情,浑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写着自由万岁,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像是在日暮时分降临的天使。
哈尔比灰发随风飘动,灰白色的羽翼伸展打开,背着夕阳朝她伸出手,笑道。
“洛珈向导,我听说过一句话,飞鸟与鱼不同路,但、不知是否有幸、能邀您和我们同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