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这话我便不恼,你却如此讨厌!本见你是个美男,想在走之前成全你与王妃给你们留个全尸,但你如此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紫姬一挥手,那粉衣丫头便上前来了,一人手中捧着几个针盒。
“你说,是先招待王妃呢,还是招待你呢?”紫姬的纱巾飘在了司马流云的脸上,眼神魅惑,“如此美男,我倒还真不忍心下手了。”
“若真不忍心,姐姐就放了我与清儿如何,日后的日子也能免被我与清儿的冤魂纠缠。”司马流云一脸淡定,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像是一点也不担心。
“哈哈哈哈!公子真会说笑!死在我手下的亡魂不计其数,若真有冤魂,我便早就见了阎王了,哪还等到取你俩性命!”紫姬一招手,粉衣丫鬟便将那东西递给了她,一个圆形的盘子里面放了很多长针,“这花针泡了我乌国特制的蜂毒,只要沾上一点,便会全身奇痒,头骨剧痛,且面色发黑。公子你说,我是用这毒针在王妃的脸上画朵牡丹好还是画个水仙好呢?”
“啊?”挽清头皮有些发麻,毕竟现在受制于人,想跑又挣脱不开那锁链。
司马流云皱了皱眉,语态却依旧没变,“我倒喜欢这东西全扎在你脸上。”
“呵呵,看来公子心疼王妃呢,只可惜王妃早嫁了人!”紫姬站起身,朝挽清走来,脸上的讪笑让挽清不自觉的瑟缩。
“慢着!”司马流云吼了一声,脸才终于拉了下来,“大不了你画我便是!你的脸是我弄的!”
紫姬却是一笑,瞪着挽清的目光凶狠至极,“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司马流云皱眉,手握成了拳头,挽清睁着眼,躲闪着她的触碰,直到门口跑进来一个丫头喊了一声主子来了,虽大部分都被躲过去了,却还是挨了一针,脸上火辣辣的疼,紫姬撇了她一眼,脸色轻蔑。
“待会再来送你们上黄泉!”
看着紫姬跑出寺庙的门,那司马流云才站了起来,挽清一看,他手上的铁链早已经被他弄断了,脚上也一样,心中有些气愤,他却也不介意,关怀的望了挽清一眼,从怀里掏出一粒丹药,喂挽清吃了下去。
“什么啊!”
司马流云只是伸手捂住了挽清的嘴,再帮她断开了束缚,站起身轻手轻脚的朝门口走去。
紫姬站在寺庙的院子里,迎面走来一个男人,两人一扭头,又朝这边来了,吓了一条,司马流云又给挽清将铁链弄到了身后不怎么显眼的地方,自己再收拾了一下也躺了下来。
门外的脚步越来越近,挽清一坐好,紫姬便搀扶着一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黑衣男人带着半块面具,看不清脸,却依稀能看出是个将近四十的中年人,一脸认真,眼神正直,撇了一眼面前的两人,神色警惕。
“你,这怎么有人!”
“放心吧干爹,这是奕王妃与她的小情郎,妨碍不了我们,在府中他们没少欺负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反正也要走了,等她们收拾好行礼我就将她们宰了,谁也不会知道!”
“这。”
“干爹,我早上收到王的飞鸽传书,说他们已经攻克到了海城关外,真的吗?”
“我也收到了,所以才发书信叫你快些出来,我带你去找王,已到海城关,那这京城也是囊中之物了,你收拾好了就快些与我离开!”
“干爹不急。”紫姬娇嗔了一声,扶着男人靠着柱子坐了下来,“王这几年有没有再娶妻啊?”
“这。”男人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紫姬那期待的神色,有些不愿说,“娶了,三妃六嫔。”
紫姬的脸僵在那里,手有些颤抖,“他!”
“女儿,他毕竟是王,你莫太往心里去了,就算他娶了这么多,你毕竟还是他的后啊!”
“可是干爹,他答应我我离开的日子不会再娶别人的!王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也顾不得身后的挽清与司马流云,紫姬的神色有些抓狂,虽被面纱挡着,却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里浓重的哀怨。
“王如此尊贵的男人怎会只有你一个女人,好歹你现在要回去,若是用你的姿色使他再爱上你,将那些女子打出宫也是有可能的,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赶路吧。”
听他这么说,紫姬的脸色更难看,看着司马流云与挽清的目光也险恶多了。
“干爹!我已无姿色可言了,这张脸,早就毁了!”抽泣着将那纱巾拉了下来,那面具男看到紫姬的脸也是倒抽了一口气,神色惊恐。
“女儿!你的脸,怎么,怎么变成这样了!”
“就是他们害的!干爹!我如今这个模样,又无利用价值,王还会要我吗?我容颜上好时他说话都不作数,如今毁了容,我就更不敢想他如何对我了!”紫姬抽泣着一脸担忧,那股嚣张已全然不见。
面具起身,看了看这边的挽清与司马流云,声音狠厉。
“竟敢如此害我的干女儿,女儿,杀了他们,我们即刻程吧!”
“慢着干爹!”紫姬伸手拦住了面具男的刀,走到司马流云面前,“我记得你是在我脸上下的东西,我如今也要走了,你与我说实话,这东西有没有解药,若将解药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
“姑娘以为我没长脑子么?”司马流云笑着看了她一眼,语气淡然,“给了解药,你放不放我,谁知道!何况姑娘的毒,无药可解,我无解药!”
“你!”紫姬面色难看,“既如此,那我送你与王妃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