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能一口气吃完这些药,还面不改色真很厉害了。
现在她嘴巴里还一股苦味,真的是太恶心了。
“给。”南竹晏变魔术似的,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她。
“大白兔。”白娓瞬间喜笑颜开,问他,“你哪来的?”
“问人要的。”南竹晏没说刚才自己去打水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吃了药她妈妈给了他一颗大白兔奶糖,他非常高兴。
南竹晏就想到白娓床边放着的那些药,就过去想跟那小孩买一颗糖,结果小孩送了他一颗。
就是他手心里这颗大白兔奶糖。
“现在有没有好一些?”南竹晏剥开糖衣,喂到她嘴边。
白娓张嘴吃进嘴里,一股浓郁的奶香味,顿时就把那股子药味压下去,心情都瞬间好了很多。
“好多了,谢谢宴哥。”白娓觉得这一定是她吃过最贵的一颗大白兔奶糖,她以后会爱上大白兔。
南竹晏见她笑了,嘴角也微微上扬。
他在医院陪了白娓一个多小时,直到华子阳来电话催,他才离开。
离开前,他对白娓说,“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宴哥再见。”白娓没插针的那只手跟他挥了几下,目送他离开。
南竹晏一走,黄子怡她们几个又开始了。
“我们只是朋友,屁,把我们当傻子呢?”
“就是,我赌一毛钱,他们两肯定有奸情。”
“我赌两毛。”
“我赌五毛。”
白娓皱了皱鼻子,朝他们做了个鬼脸,“尔等凡人不懂,我们这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黄子怡等人:我信你个鬼。
她们小声嘀咕,说这两人要是没奸情她们把脑袋摘下来当凳子坐。
过会儿,他们的家长回来,她们就默契的不说那件事了。
有些事她们女孩子私底下说说没关系,让家长知道可就是不得了的大事。
都是十六七的人了,这点分寸还是有。
白父白母是第二天早上到的。
风尘仆仆的赶来,看到躺在病床上小脸煞白,瘦了一圈的白娓,白母扑过去抱着她就是一顿哭。
白父掐没白母情绪这么激动,但也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妈你别哭啊,你这一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爸,你快劝劝我妈,怎么说哭就哭,我这不好好的嘛!”白娓越劝,白母就哭得越伤心。
好不容易等白母哭够了,停下来了,那双眼睛也成了核桃,又红又肿的。
“妈你这眼睛怎么肿成这样?”白娓这才注意到白母的眼睛,肿得有点吓人。
“你妈都哭一路了,我怎么劝都没用,你好好劝劝。”白父心疼女儿,也心疼媳妇儿,可他劝不住媳妇儿,只能让女儿帮忙劝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