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让跟着他的小徒弟出去守着,等人出去后,谢清啼道:“张太医是太医院令,你的医术无人能敌。别人若能诊断出的病症,你自然也能诊的出。”
“看着我。”谢清啼略加重语气,对垂着头的张仁说:“我问你,我前几日呕血,是突发的症状,还是久病未愈所致?”
“自然是……”
“张太医,我这次呕血,你对陛下说我是劳累过度,又突受刺激所致。我没有揭破你。”谢清啼抬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仁,道:“我回京没多久,就有了呕血的症状。我回京至今已有七个多月,这期间若有不适,一直是你为我诊病,你想告诉我,这七个多月,你一直未诊出我身染顽疾?”
张仁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如此反应,分明就是认下了欺瞒之事,谢清啼道:“我与你无仇无怨,也不曾开罪你太医院的人,你为何要隐瞒我生病之事?”
“谢大人,你既然早就有了呕血之症,为何未对我说明此事?”张仁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意味:“你既然早就知道自己有顽疾在身,为何前几日我欺瞒陛下时,你没有揭破此事?”
张仁眼中没有恨意只有怜悯,这让谢清啼觉得,他也许和自己并无仇怨,他会如此,是受了别人指示。
但除了楚安澜,还有何人能指使张仁冒死做出这种事?
一个念头闪现脑中,但那个念头太过荒谬,谢清啼无法相信也不愿相信:“她身居高位,我对她敬重有加,从来不敢冒犯分毫,她为何要冒着被陛下责怪的风险,让你瞒下我身患顽疾的事情?”
他的话说的模糊,但张仁的眼中却有些躲闪。
看来自己没有猜错,指使张仁的,果真是她。
谢清啼道:“难道她觉得,长姐入宫后,我会助长姐夺取她的尊贵之位,所以想让我死?”
话说到这份上,已算得上将一切放到明面上了。
张仁苦笑:“贵人的心思,小的猜不透,小的只是为报贵人恩情,听命行事罢了。”
张仁这样回应他的话,也算是把事情真相放到明面上了。
谢清啼心中难受到麻木,他偏头呕出一口血,对张仁说:“你只是一把想杀人的刀,我不怪你,你走吧。”
张仁扶着一旁的椅子站起身来,他看着抬手擦拭唇边血迹的谢清啼,语气中带着悲悯:“你早就知道自己身患顽疾,但却从不揭破,是因为你之前以为,想让你死的是陛下,所以甘心就死。如今发现事情与你想的不一样,你便想揭破此事,为自己挣一条活路吗?”
谢清啼道:“以后如何,这是我的事,与张太医无关。”
“我知道与我无关。”有风进入屋中,吹起张仁鬓边散下的一点花白的碎发:“我只是在可怜你,可怜你经历了这么多事,却依旧像个看不懂人心,也不通世故的孩子。”
张仁说完,不等谢清啼多问,就带着小徒弟离开了谢府。
第二日楚安澜召谢清啼入宫,面色有些不快:“张太医昨日离开谢府后,在回家的路上掉入河水中,等人发现时,他已经溺水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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