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怕是被击中要害了。”
她怯怯地用手摸向腰际,却没有摸到血液,只摸到一个又冷又硬的金属盘。
这才想起刚才正是这只金属盘挡住了杀手的攻击,不由地大感庆幸。
原来,她腰间挂着的金属圆盘,本是她父亲当年用来称量药材的黄金秤盘,虽然只有一颗鸡蛋那么大,却系纯金打造,异常坚固。
她离开父亲闯荡江湖,父亲便将这副跟了他几十年的黄金秤盘送了给她,让她留在身边做个念想。
由于那副秤盘,样式别致,颜色鲜亮,十分好看,她平常不用它时,便将它们系在腰间当作坠饰,没想到却机缘巧合救了她一命。
崔龙彬执意要将她击伤,好威胁她拿出解药给自己,在第一支光箭出之后,又连出三掌射出三支光箭,心说:
“这个蛇蝎毒妇,上一次是因为你那在学校当教导主任的弟弟给你挡了驾,没能拿下你。”
“今天被我撞见你一个人在这里,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说让你从此在神武星球上消失,起码也要将你打伤打残,好让你爽爽快快拿解药给我。”
可是,他出掌虽快,但那陶药师也不是平庸之辈,中了对方一箭之后,便已对楼下的动静有了警惕。
她虽然隔着楼板,看不见一楼的崔龙彬的动作,却能看见三道光亮在楼下天井中一闪,立刻便猜出对方已再次向自己起攻击,不待细想,双掌在楼板上一撑,整个人便已化作一道飞鸿,跃出栏杆,落身在天井中,转头看见数步之外的练功房门口站着崔龙彬,不由地玉面一怔。
“咦,怎么是你?”
“你一大清早跑来这里做什么?”
“怎么,你也跟那些愚蠢的江湖人士一样,为解京都之围,来取我项上人头么?”
崔龙彬一纵身飞到她身前,怒道:
“毒妇,你乱嚼什么?”
“什么江湖人士?什么解京都之围?“
“我只知道,你前几日暗算我,哄骗我吃下一粒夺命丹,我正要找你算账。”
“谁知你竟如此不识趣,还敢骂我。”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解药给我,我今天饶不了你。”
说着,单掌前推,一招毒蛇吐信,向陶药师肩头拍去。
陶药师本来以为是江湖杀手找上门来找麻烦,做好了与之决一死战的准备,现在却见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崔龙彬,知道他已经中了自己的毒,生死掌握在自己手中,必定不敢拿她怎么样,再则,自己兄弟在学校当教导主任,他是他的下属,必定有所忌惮,心中便觉得安全可以掌控眼前的局势。
她见崔龙彬面目狰狞,满面怒色,一副被气疯了的模样,一面挥掌架住他攻来的手臂,一面咯咯冷笑。
“崔老师,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中了我的定时夺命丹,七天之内,拿不到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死。”
“你对我这样粗暴,就不怕我不给解药你吗?”
崔龙彬一掌被她架住,又闪电般伸出两根手指,戳向她腋下,招势虽猛,却只是冲着她的天元穴,只是企图封住她的元门,让她丧失抵抗力,但他嘴上却不愿暴露自己的意图,反而说得甚为吓人。
“你不给?那好,我把你全身的经脉都打断。咱们都别活了。”
说着,又风驰电掣连攻七八招。
陶药师子随父业,以制药放毒名行天下,神武功夫却实在无法与老辣的崔龙彬相提并论,十招一过,便已露出败相,有两次甚至险些被崔龙彬擒住手腕。
她想起丁无双去龙桥镇集市去了,墨云也不知死到哪里去了,自己身边没有任何帮手,若是被他擒住,必定要吃不少苦头,眼见对方一招紧似一招,身上的冷汗也就冒出来了。
她勉强与崔龙彬拆得几招,便已变得气喘吁吁,觉得自己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只得临时想了个办法来拖住崔龙彬。
“崔龙彬,你不就是要解药吗?”
“我告诉你,解药就在这里。”
“但是,我眼下还不能爽快地给你,省得你过河拆桥,恩将仇报。”
说着,右掌一晃,指尖拈出一颗白色药丸,用力捏作粉末,弹射到空中。
崔龙彬眼前立刻轻烟慢舞地飘起一团雪雾,不由地面上一怔,正要问,又听陶药师恨道:“我告诉你,我这解药十分稀罕,是我爹当年送给我以防万一的,总共只有两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