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迷离灯光中,她侧影落落,酒色中添了别致的魅力。整了整衣领,赵良辰紧挨着坐到她旁边。
唐无心喝高了,尚有点意识,咬住杯沿:“你是来送酒的吗,放下吧。”
湿漉漉的眼里,映衬了五光十色的世界。
赵良辰忽然觉得妙不可言,屁股上的伤业已好了,他不打算再去计较。心念一动,赵良辰抬手,食指滑过她细嫩的脸颊:“弟妹,大哥不送酒,但陪喝酒。”
“啪”,她打走他欲占便宜的手,偏头,装模作样仔细瞧他。少顷,她拿起酒杯,仰头,喝尽。喉咙处火辣辣的,竟要燃烧似的。她缓了缓,嘴上不饶人:“原来是屁股烧了一半的大哥啊。”
“你!”赵良辰握拳,蹭在膝盖上。
醉酒的女同志无所畏惧:“我我我,我再烧你一次好不好?”
嚣张的女人,该死的又撩得他蠢蠢欲动。赵良辰观摩四周,各自寻欢。唐无心找的位置,灯光晦暗,应是引不起注意。赵良辰不过思量几秒钟,他的左手已经插入她和沙发的缝,揽住她的纤腰,酒香混杂女人香,他真的醉了。
哗啦啦,唐无心直接把酒泼在赵良辰占便宜的左手上:“大哥你不长眼,别乱摸啊。”
冰冷的酒滑入指尖,赵良辰不适极了,逆鳞被触,他反而更加用力抱住她。在她反抗之前,他将她拽进怀里,他的右手加入战局,缓缓移向腰部以上的温柔乡。
“弟妹,我二弟不行。晚上你肯定很寂寞吧?你要是耐不住了,别闹,装模作样泼个酒就好了。你现在不闹,我带你去酒店,保管让你欲仙欲死。”他说话间,右手向上,左手向下。
她裙子扯断了,坐在沙发上,长腿露出大半。他手指一弹,触感好极。
他对朱启瑶失去兴致后,经常去风月场所找些小姐。他和无数品种的小姐玩过,指下的美妙让他肯定唐无心绝对是尤物。她眼角眉梢的韵致,不是世故也不是白纸,全是诱惑。
酒烧得脑子痛,她视线模糊,却真真看到赵良辰的咸猪手袭胸。她索性拿起整瓶酒,倒竖。刚开瓶的酒,咣当咣当往下淌,全溅在赵良辰手上。
还有她的胸口,冰凉的酒水,顺着她的身体曲线往下流。纵使在温暖的室内,她都冷得激灵。
赵良辰好不到哪里去,收回手:“你泼酒泼上瘾了?赵良夜不能滋润你,哥哥帮弟弟,天经地义。”
冷冷的酒水让她稍稍清醒,讥笑:“你还真是好哥哥。”
不等他回答,她豁的站起:“让开,我要去找我老公。”
大力甩手上的酒水,赵良辰不甘不愿,当然是不让。他的手顺势抚上她细如瓷的膝盖,逐渐往上。赵良辰似触非触,也是个调情高手。
唐无心原本想一拳过去的,喝晕了,膝盖上起鸡皮疙瘩,她竟腿软。踉跄一下,她拿起酒瓶就往桌面上砸,碎渣子残酒,全都溅开。
赵良辰手背一痛,缩回手,看动静大了,赶忙扶住东倒西歪的唐无心,装作关心:“弟妹,你怎么了,喝多了?”
唐无心刚想骂,头一痛,咝咝倒抽冷气。
赵良辰扶住她的腰时,又趁机揩油。揉捏她细软的腰肢,他去夺她手里的残酒瓶:“弟妹,喝醉了,也别玩酒瓶,危险。我帮你去喊二弟,让他送你回家。”
看向他们的人,一看赵良辰如此温柔体贴,都善意关怀,没往深处想。
唐无心酒劲上来,何况她不愿做口舌之争。她推开赵良辰的手,要自己去找。她头昏脑胀,身体沉沉,但还能走路。
走在拥挤、充盈欢喜的人群,她低呼:“赵良夜。”
赵良辰知道时机不对,不再追上去。等众人目光从他身上抽离,他缓慢抬手,吻上湿濡的手背。入口的,是酒香,是女儿香,是绮梦遐思。近乎变态地伸手舔了舔食指,他默默对唐无心的背影做了唇语:“来日方长。”
赶上好时机,主持人宣布抽奖结果,刹那间,人声鼎沸。她捂住发痛的耳朵,酒气直逼脑门,愈发站不稳。
绕了大半个场子,她终于找到赵良夜。天旋地转间,她已然投身赵良夜怀中,她往他怀里蹭,娇娇媚媚喊:“老公……”
赵良夜听得骨头都要酥,但她是不是醉得有点厉害?他拖住她的臀以免她乱摔,“你怎么了?”
常寅在一旁,看唐无心裙子上缩风光大显,耳边又是百转千回的媚语,有点不爽。于是乎,常寅斟满酒,递给赵良夜:“赵世兄喜得美娇娘,常寅不能去你的婚宴,这杯酒,要喝。必须要喝。”
赵良夜身体不好,抽烟喝酒这事,他基本不沾。他朋友很少,逢场作戏的也懒得取乐于他。赵良夜太弱了,在强者的世界里,有时弱者反而会被相对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