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的主子是眼盲之人,许
多事情都要仰仗她,自然会叫她自视更高。
魏京华没有闲工夫帮别人管教丫鬟,点点头,沉默不语的跟在秦文后头。
秦文一面领路,一面回头打量魏京华,“魏小姐与晋王爷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的就取信了王爷说您医术不凡呢?”
魏京华听得这话,不由挑眉。
若是长辈,或是女主人这样问,倒也能理解。但一个丫鬟,敢这样问,实在过分了些。
魏京华只是淡然笑了笑,仍旧没做声。
那秦文却好似被轻慢了似得,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把魏京华领进一处小花厅,敷衍的行了个礼,甩手就走了。
魏京华在小花厅里转了一圈,对墙上的字画颇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秦文却又带着两个小丫鬟进来,“咣当”一声,把摆着茶点的青瓷盘撂在四方几上。
“别以为用医术的幌子,就能接近王爷!在世为人,心思摆正才是最重要的!”秦文忽然说道。
魏京华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我家小姐在王爷心里的地位,是没有人可以取代的,不管长得美的,想得美的,最后都得铩羽而归!”秦文挺直了胸膛,傲然看她。
魏京华本想给她留点儿面子,但这会儿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秦文皱眉问。
“以前在书上看狐假虎威,倒也没觉得可笑。”魏京华说。
秦文立时变了脸色,“我家小姐性子绵软温柔,少不得我这做丫鬟的要替主子多说两句!”
魏京华摇头,“我看这话不是你家小姐想说的,而是你自己想说的吧?”
秦文脸色一慌,左右扫了一眼,像是心里藏的小秘密被人发现似得,“你一个外人,胡说什么!我对蔓菁姐姐忠心不二,绝对、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没有非分之想怎会做非分之事,说非分之言呢?你这点儿心思,你家小姐不知道吗?”魏京华语调平静。
对面的秦文却被问炸了毛,“你别挑唆!我……我一辈子都要伺候蔓菁姐姐的!”
“你当然要一辈子伺候她,如此也就能跟着她嫁人,作为陪嫁丫鬟,替她伺候姑爷,岂不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魏京华轻笑一声。
秦文脸色由红转白,白了又红。
“反正她也看不见,你只要在她身边,有的是机会替她端茶倒水,红袖添香。”魏京华说完,抬头继续看着墙上的字画。
秦文跺脚指着她,涨着脸说不出话来。原以为一路上她闷声不吭,是心虚了。
没想到三言两语之下,心虚得发慌的却成了秦文。
秦文心高气傲,在梅园里呆着,水蔓菁不喜欢见人,她俨然成了这里的二主子,哪有人给她这样的气受。
她瞪了魏京华一眼,猛地抬手打翻四方几上的茶盏,“我看魏小姐根本就不是来看病的,分明是来寻衅的!还喝的什么茶!”
魏京华抿唇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她这态度更惹怒了秦文,“我家小姐不喜欢魏小姐,请你日后不要再上门了!”
魏京华并没有被激怒,“请我来的是晋王爷,不是你家小姐,更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