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光顾着照顾婉婉,忘记招待师父和师兄了。”
他又恢复了那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赔笑道。
“师父请喝茶。”
左胜朽毕恭毕敬地端来一杯茶,双手奉上。
陈有道嘴角上扬地接过,又走回沙发上坐下。
他先是递给师父,再给三师兄。
后者笑着点头,打量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师弟,眼眸中满是怀念。
“臭小子,瞧你之前那猴急的样。”
陈有道喝完将茶放下,又站起身环顾了下四周。
破旧房间看上去有些凌乱,但是在靠近床的那片区域却是异常的干净。
可见左胜朽是有多关心自己的妻子。
对于之前左胜朽打断陈有道的无理行为,后者也能理解,先不说前者本来就是最叛逆的那个徒弟,并且又是一个纯纯恋爱脑,救妻心切。
所以陈有道并没有责怪,顶多就是笑骂几句罢了。
后面两人在房间内交谈了婉婉的病情已经一些注意事项,陈有道便独自离去。
左胜朽站在门口,望着他师父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
······
谢家豪宅。
豪宅内空荡荡,仆人几乎都被辞退了。
谢家如今可以说如丧家犬般无助。
之前隐隐有龙头之势的谢氏集团已经被蒋家吞并,如换皇帝般改朝换代。
谢棠生此刻正无助地坐在书房里,原本喜欢梳个大背头的他,现在头发乱蓬蓬的。
在他的面前是一大堆强制断协议的文件。
他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集团被人硬生生弄垮,而后被原先帮助自己的蒋氏集团吞并,那妻离子散的场景似乎就近眼前。
他在听见有关陈有道的负面言论之时,也怀疑甚至开始心底里相信,所以在面对陈有道的否认以及妻子的质疑时,他一怒之下将陈有道赶出家门。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恨陈有道,陈有道也几乎不可能是想蚕食他的财产,他只是恨自己没用,恨自己守不住集团,恨自己连儿子也管不住,恨自己妻子的家族很快或许将带走她。
说到底,陈有道只是自己情绪的发泄点,是情绪爆炸的导火索罢了。
他自责,他后悔,也难过,想对陈有道说些道歉的话,但他觉得已经晚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
门外的杨秀澜美眸流转着担忧,她手握紧了衣袖,思索许久还是没有选择上前打扰。
她望着房间内如迷路小孩般无助的丈夫,轻声道。
“棠生,要是能熬过这次,谢氏会有翻天覆地的改变。”
“我相信你,也相信有道。”
说罢,她便回到自己房间,做起了手工活,现在家中拮据,饶是京城杨家大小姐的她,此刻也选择去接一点小工作来贴补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