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并没有多说,只是目光坚定的看着那壶药酒。
徐有道会意,递出滚烫的药酒,随即道。
“来趁热喝,凉了效果会差。”
病人接过药酒,看着正冒蒸汽的药酒,他没多犹豫,倒入碗中,也没在乎会不会烫嘴,直接一口闷了。
苦酒入喉,柔弱一条猛龙过江,强烈的酒气冲刷着他体内原本就被暖流流淌过的经脉,他惊奇的发现,这苦酒与之前的暖流好似同源,给他一种亲切之感,他胸口处的火苗好似与他一同喝酒,火势逐渐加大。
他的身体在慢慢变得燥热,他感觉现在好像置身于火炉之中。
之前治愈好留有疤痕的地方,正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烈瘙痒,那是他伤口处毛细血管相互交错与肌肉的粘合产生的痒觉。
他的脸,肉眼可见的变红。
看他喝的这么干脆,徐有道也拿出一壶酒,坐在他身边喝了起来。
徐有道拿出的酒,色香味俱全,这让喝苦酒的病人备受煎熬。
“你不会被苦晕过去吧?”
徐有道看病人脸色不太对劲,后者甚至眼角都有些湿润了,八成是被苦到掉眼泪,他的身体还摇摆不定,用手撑着才勉强保持稳定。
“可以忍受,比起之前吃过的苦,这算的了什么。”
说罢,他又倒出一些酒来,如法炮制的一口闷下。
这让他原本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泪腺直接失控,眼泪哗啦啦的流下。
他现在已经明显感知到,自己的肌肉更为紧实,光是肌肉密度,就比之前高上好几倍,五感更为铭锐,四周的风吹草动不能逃过他的察觉。
他再次将药壶里的药酒倒下,这次还有一些药物的残渣,他也是一口饮下,哪怕这苦酒能苦到让他掉眼泪。
随后,或许是苦酒的苦,让他回忆起了往事,他自顾自的说起来他与战友的点点滴滴,好似借酒消愁般。
原来,他与战友都归属于一个极为神秘的国家组织,这个组织的等级高到连最高国家代理人都要请示才能见面,每次排出任务,都需要最高代理人与其他的管理者一起开会商议,才能出动这个组织。
里面的成员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武力高强,以一当十都只是敲门砖,精通枪械,有极强的纪律性,不为任何一个人服务,只为国家。
这样的组织一般很少轻易出动,只有当国家面临动荡之时,才会出来执行任务。
徐有道敏锐的察觉到了关键信息。
“照你这么说,国家最近会出现动荡?”
“是的,我们出动必有大事发生。我要赶快回组织才行,组织还需要我。”
徐有道闻言点点头,然后又好似想起来什么,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都忘记问你了。”
“我的名字是国家绝密,不能泄露,就算是我家族人也是如此,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我长辈之前提起过的徐神医吧?”
病人可不傻,有这种非凡手段的医生,不可能默默无闻的,于是他想起来之前与秦家有所交集的那个神医,徐有道。
那是几个世纪前的故事了,当时的瘟疫不知道是多少中原人的噩梦,若不是有神医在,恐怕那场瘟疫死的人数要高十几倍。
他也能猜到,如此神医军队是请不来的,这样的人才一般放荡不羁,国家是不能控制的,只能约束。
徐有道能从崇州大老远赶来,肯定是因为之前他与秦家人的交情。
“徐有道,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医生罢了。”
“徐神医说笑了。”
徐有道耸了耸肩,现在他确实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医生。
“你别叫我神医,叫我大师,或者叫我名字就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