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徵收了手上的棋子,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
“启禀父皇,儿臣方才撞见四哥和儿臣的聂姨娘私会,由于事关储君,儿臣不得已才来面见父皇,还请父皇定夺!”
他微微弯腰,脸上全然布满了愤怒。
“大胆!可有此事?!”
南宫行连忙下跪,“父皇明鉴!儿臣只是和聂姑娘碰巧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可我们二人根本未曾见面啊!那船坊上自始至终都只有儿臣一个!倒是五弟,你未曾亲眼所见,也没有证人证明,就凭借你那空口白牙胡说不成?!”
“谁说臣弟没有证人?”
南宫行脸上的坚定忽然烟消云散,“你说什么?”
南宫寻对身后的侍从示意了一下,一位年过半百的嬷嬷便走了进来。
“奴婢见过陛下!”
“你是……”
“奴婢乃是晋王府的门房,奴婢可以作证聂姨娘经常外出一事,而且一去就是大半天。有一次奴婢好奇便叫人跟了上去,结果发现她根本不是去她口中说的那个胭脂铺,而是去了花楼的船坊。”
聂云倩死死咬着唇瓣,脸上的血色已然退了个干干净净。
“花楼船坊?”
南宫徵看了聂云倩一眼,眼里满是若有所思。
“是,奴婢发觉不对后便禀报给了王爷,后续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但聂姨娘说谎外出的事确确实实是奴婢亲眼所见。”
“既然如此,聂云倩你还有何话说?你到底是不是和太子私相授受?!”
对于南宫徵这丝毫不给自己解释机会的做法南宫行只觉得一阵怒火攻心,他怎能如此偏听偏信?
可还不等他回答,顾意浓便在宫女的带领下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目光在南宫行身上停留许久后突然跪地。
“是儿臣的错!儿臣没能及时规劝让殿下铸成大错,还请父皇责罚!”
“顾意浓你胡说八道什么?!孤根本就没做过这些事!还是说你早就和老五串通好了?就是为了设计陷害孤对吗?”
哪知顾意浓根本不看他,继续道:“儿臣原本以为爱情可以改变一切,当初儿臣不惜一切也要交给太子殿下便是因为心中有爱。可如今儿臣醒悟了,殿下或许从未爱过儿臣,他心心念念的唯有他人,儿臣心灰意冷了……还请父皇降旨,让儿臣和太子殿下和离!”
“你说什么?!”
南宫徵也是一惊,目光震惊的看向顾意浓,但好歹是当了多年皇帝的人,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顾意浓你可想清楚了?圣旨一下可就没有后悔药了。”
“儿臣想清楚了,儿臣不会后悔!”
她低头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单薄的身影孤独又倔强。
“不可!不可啊!”
刚得到消息的德妃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哪知道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顾意浓请旨和离的话。
和离?那还得了!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