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被我扔了,你是为了此事而来,不过,这外国的妖魔也归你们管吗?”
丁凌佩服他的脑回路,竟然直接问了他这话。
他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想再跟他再次僵持。
“张老板是受了佛牌反噬而死。”
之前,在为他放血之时,就曾看到他身上布满大小印记,诡异奇特的符文密咒,他起初还有些迷惑不解,可在查阅了相关资料之后,他便有了这个大胆假设。
“不可能!”
他下意识的反驳,可身子却愈发的僵硬冰冷。
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在驳斥丁凌之时,他心虚的根本不敢看丁凌。
“妖魔之物,凡人本就不能轻易触碰,这期间的繁文礼节太多,行差踏错一步都将会万劫不复,你倒好,小小年纪不学无术不说,如今竟还请了个佛牌回来供奉着。”
“若是正牌也就算了,你还请了个阴牌,而且这里面还不止一只祟妖,这阴牌的杀气极重,需得每日一碗鲜血滋养,若是错过一日遭殃的便是自己,你这是在拿命做赌注?”
他被丁凌说的无地自容,因为,他所说的这些竟全部都灵验了。
“前期,这祟妖贪欲小,所食不多,可到后期,你在见识过它的威力之后,绝不可能就此止步,你的欲念越大,受到了反噬就越重,相反,给予它的东西也就更多。”
此时,他整个人已经颤抖个不停。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耳边不断回荡着丁凌的声音。
“我没想过害人,我最初的想法,只是想给老头一点教训罢了……”
他惊恐绝望地抱紧了脑袋,一脸的痛心不安。
阿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居高临下的嘲讽道,“你还真是个坑爹的大孝子啊!竟然想到用这么阴损的法子来对付你老爹,别人顶多是顶撞两句,你倒好,直接搬了个祟妖回家,你是省事了,可是,却把你老爹折磨的不轻,如今连命都快没了。”
阿武的嘲讽句句如刀,狠狠地剜割着他的内心。
他绝望痛苦的抱住了脑袋。
“我知道错了,在他第一次从楼梯上滚下来后,我就已经察觉出不对劲,偷偷把那祟妖给埋了,可我没想到,那祟妖竟然阴魂不散,我没办法又去找了那个大师,却发现他早就已经不知所踪。”
是个胆小卑鄙的懦夫,愚蠢至极,还不知感恩。
老头是被他给害死的。
“是我的错,这些年来,我常年忙于生计,没有很好的照顾他,童年父爱的缺失,再加上他亲眼目睹母亲抑郁症跳楼而亡,他对我有恨也是可以理解。”
父爱如山,哪怕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他也依旧在替他做解释。
“母亲为什么会得抑郁症?不就是因为你?”
张子枫痛心疾首的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不懂,婚姻并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或许你日后长大了便会明白我的苦衷,抑郁症的诱发因素多种多样,我知道你现在恨我,我也厌恶自己,为何当初不多照顾一点你母亲的情绪,给予她更多的关注,或许,她就不会死。”
说到激动时,他咳嗽不止,喉中鲜血直流。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丁凌并不知道这父子俩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单论这张子枫的行事作风来说,他确实有点坑爹,也太过年幼稚嫩,凡事只看表面,揪住一点错误便无限放大,将所有的罪责跟孽障全部的归结于一人的身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逃过良心的谴责情感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