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班,徐荣光又溜达去了小酒馆。
“窝脖儿,来二两。”走到柜台,递给蔡全无一块钱。
然后低头瞅瞅,撇撇嘴:“再随便来个咸菜吧。”
灾情越发严重,隔壁的小饭馆已经是半歇业的状态。
食物都要粮票,那人可不就少了嘛。
毕竟买粮食自己做,怎么都能节省些粮票出来。
小酒馆里除了徐慧真腌的咸菜,已经没有其它东西提供了。
接过找零与酒菜,回头扫了一圈。
看到片儿爷跟刘光天正在角落一张桌上喝酒。
自从每天给家里交五毛钱,刘光天的日子那是好过多了。
首先,挨打明显少了不少,然后不管他多晚回家,怎么都会留一个窝头给他。
这一个月光拿钱没做事,刘光天每天就跟在片儿爷后面鬼混。
他一直记着徐荣光的交代,把这位大爷伺候好。
片儿爷本也是个有点虚荣心的人,被刘光天这一刻意讨好,可不得飘飘然。
这一休息,自然见天的带着刘光天来小酒馆混日子。
见到徐荣光过来,刘光天赶忙站起来:“徐哥来了。”
“嗯。”徐荣光点点头,坐了下来,先倒杯酒润润嗓子。
呲溜一口之后,徐荣光撇撇嘴,夹起根萝卜丝丢嘴里嚼着。
瞧见徐荣光的表情,片儿爷呲牙笑了起来:
“看来这地瓜烧不合您徐掌柜口味儿呢,可这也没办法,您将就。”
徐荣光对着他摆摆手:“您还是别叫徐掌柜了,给人听了不好。
来这里主要是侃大山,顺带着喝两口。
而且我也没那么多讲究,只是一下没回过味儿,不碍事。”
片儿爷想了下:“成,那我叫您徐同志吧,这不犯忌讳。”
徐荣光点点头:“我无所谓,名字就一代号。
对了,片儿爷,明天可以继续开始收东西了。”
听到这话,片儿爷眼睛亮了。
这前俩天刚收下这个月的工资和粮食。
等于这收了俩月钱,可就干了一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