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这位国师神秘,却也没有明说阵营,但是,护短自己的这个徒弟的行为,都到了近乎扭曲的地步了,让梁轻有些心惊。
他记得,自己的镇国公位,也全靠国师的支持得来的。
按理说,国师应当算是自己命中的贵人。就这么胡乱想着,梁轻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日一大早,陶管家便告诉梁轻:说:“有人送了一份文书过来,想要见公爷。”
梁轻抬头:“什么人?为什么还要特意送文书过来?”
陶管家说:“对方不是临安人,是一位来自江东漳州的富豪。”
梁轻有镇国公爵位,又是大理寺卿,官位高,府邸门槛自然就高,一般人想要拜访,需要先经过他的点头。
江东漳州并不算偏远,那边河流发达,做水上生意的多,有富豪也不足为奇。
梁轻一头雾水:“见我作甚?”
陶管家说:“是,所以奴才问了好久,对方才说明来意,他们愿花重金,要……要买萧公子!”
陶管家的语气里充满了愤慨,仿佛对方不是来买人,而是来抢人。
陶管家想到那一日在书房看到的,萧公子与他家公爷没点什么,他才不信呢。
梁轻:“……”
虽然说买卖奴籍之人是符合市场规矩的,萧月当初也亲自登门提过,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光明正大地,将文书递到了自己府上。
而且价钱高得离谱,几乎可以让梁轻在繁华的街道上买下半条街的铺子。
虽然说萧承衍自有能文能武,盛名传遍京城,但如今对方不得入仕,一身才华无处施展,买来当护卫显然也太过大材小用,难道是看中了萧承衍的相貌?
该不会要买回去……当男宠吧?
那么高个子、气质冷冰冰的男宠……简直太可怕了。梁轻甩了甩头,将这个离奇的想法抛到脑后。
他将手中的书信烧了,本来没当回事,结果,到了下午,梁轻找幕僚讨论政务,顺便带上了萧承衍。
三个人正在说着西北边蝗灾的事,陶管家又来敲门了,说:“公爷,那富豪的下属又来了,还来了整整五个人,在府门口徘徊着,百姓们都来看了!那架势,活脱脱是来跟公爷您抢人来了。”
梁轻挑了下眉,面上仍淡然道:“赶出去罢了,这种人,都不用我亲自出面。”
“是是是。”陶管家便又跑出去了。
梁轻迎着身边两人的目光,将事情说了,说完,他看着萧承衍,真心实意道:“你还挺值钱。”
整整半条街呢。
萧承衍:“……”
他在梁轻这里的评价方式,已经成为价钱高低了吗?
片刻,陶管家又跑回来道,“公爷,他们加价了,这个数。”
他比了个手势。
梁轻倒吸了一口凉气。
淦,直接翻了一倍。现在是一整条街的商铺了。
这是决心有多大,敢直接在南越都城的国公府门口叫价?
梁轻深吸了一口气,对上陶管家期待的目光,道:“我们府上差这点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