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轻勾着他的脖子,温热的喘气气息全吐在萧承衍的脖子里,他问:“你别把我鹦鹉给杀了吧?”
“暂且留着。”
从衣柜到床铺只有萧承衍几个大步的距离,他将梁轻放在床上,梁轻手肘刚撑着床铺,就被他压上来扑倒了。
刚晒过的被衾柔软,梁轻感觉自己要陷进去了。萧承衍从他唇上吻到下颚和喉结,梁轻指尖一颤,眼尾顿时红了,他微皱起眉:“你压到……我伤口了。”
萧承衍忙起身,梁轻终于喘过气,却见萧承衍一脸紧张地低头给他解腰带扒衣服,他忙伸手按住,道:“骗你的,我快喘不过气了。你跟谁学的这些啊?这么厉害。”
“无师自通。”萧承衍被夸了也宠辱不惊,将他扶起来,不允许梁轻下床,非常霸道地按着人检查了下腹部的伤口。
梁轻看不到,就只好动嘴:“看到了?愈合的怎么样?”
“差不多了。”萧承衍道,“不过,不是能承受造孩子的程度。”
梁轻:“……”
梁轻明白了,萧承衍心里还计较着鹦鹉那事,是找他来算账了!
萧承衍勾唇笑了下,他将梁轻抱入怀中,两人在床上午睡,到了晚膳才起来。
到陵王府,梁轻又回到了去年秋冬养病的日子,好在陆以配方做出来的药膳没那么苦涩难喝,但还是很容易让人嗜睡。
头一次在萧承衍的府上入睡,梁轻半点没有不适应。直到第二日早上萧承衍起来上朝,他倒醒了,揉着眼起身。
萧承衍刚穿好衣服,听到动静过来,“醒了?”
“要上早朝了?这么早。”梁轻神色还有些迷茫,“对了,昨日我听说刑部尚书弹劾我了,说的是大田村那件事,要把我抓到刑部,他们……”
他挪到床沿,本来就不平衡,身形一晃,被萧承衍扶住了。
“那些人不足为惧。”萧承衍语气淡淡的,“也不会有人来带你走,因为我已经告诉他们了。”
梁轻有些疑惑,靠着他的肩膀,看着他深邃的浅眸。
萧承衍身上的官袍透着凉意,厚重而华贵,深色将他整个人衬的神色冷峻,再加上强硬的态度和气势,颇能把人镇的不敢说话。
那日刑部尚书将梁轻的罪行痛斥一番,众人以为自安定侯之后,梁轻将成为下一个被剿灭的对象时,萧承衍忽然发话了。
他问刑部尚书,大田村被灭村一事是否有物证、人证?是否有人告官?当年的卷宗、相关尸检记录在何处?大田村遗址、被害者尸体都在何处?
刑部尚书一句都答不上来。
梁轻起势后,做了镇国公,当然是把这些都给销毁了。
至于刑部尚书会知道大田村,是姜卫暗中告知于他的。
姜卫明面上是大理寺少卿,实际上趋炎附势,见梁轻被安定侯压制,他就在春节期间另寻靠山,倒戈安定侯了。
刑部尚书心中有贪念,对梁轻早就不满了。又见皇帝将人关入水牢两日,想要除去梁轻的心思很清楚。刑部尚书想顺着皇帝的心思,在早朝上将大田村的事说出,给予梁轻沉重一击。
没想到萧承衍站了出来,并且有理有据地反驳了他,这下原本因为赋税案才上位的兵部、户部尚书,本就对梁轻有些好感,也纷纷站出来为他说话。
萧承衍将这些粗略讲了,说:“我最后跟他们讲,你在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