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轻偏过头,不说话了。
月亮藏在树梢里,身上的热度褪去,梁轻精力耗尽,闭上眼,窝在萧承衍肩膀里就睡着了。
第二日,萧承衍因为早起上朝的习惯,先醒了过来。梁轻还睡着,呼吸很轻。
萧承衍垂眸看了他片刻。
他发现梁轻嘴上说着要那么多人喜欢他,话本演起来那么熟练,但真的很纯情。虽然昨晚只是简单接触了一下,但梁轻的反应可以看出来。
不过,他很喜欢。
萧承衍低头亲了亲梁轻的额头,仿佛埋头睡觉的梁轻都是可爱的。
等梁轻醒了,萧承衍已经起来去晨练了。和前几次的感觉不同,梁轻觉得有些不舒服,坐着难受,就翻身在床上趴了会儿才起来。
没一会儿,陶管家过来伺候他起身。梁轻掀开被子,低头看见自己胸口到手臂的吻痕,手指一僵,盖上被子说:“你下去吧,我自己穿衣服。”
陶管家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应了一声下去了。
梁轻磨蹭了一会儿,还是萧承衍过来帮他换了衣服,中途意图亲热一会儿、结果被梁轻恼怒地垂了下肩膀,只好带着人出去用早膳。
萧承衍在梁轻的轮椅上多加了一个柔软的垫子。
今日梁轻食欲不是很好,吃的慢。萧承衍给他剥了个鸡蛋,就被大理寺给叫走了。
梁轻低头喝米粥,想了又想,觉得不对劲。
萧承衍一走,陆以来了。梁轻道:“这么早,是要给我探脉吗?”
陆以咳嗽了下,说:“我听说你没让陶管家今早伺候。”
梁轻:“……”
屋内暖和,梁轻没有穿高领的外衣,露出的颈侧有明显的一点吻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如雪中红梅。
陆以挑眉,语气体贴而温和:“不过你不用不好意思啊,我就顺道来看看情况,看看有什么要问的、或者要帮忙的。”
梁轻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会儿。不过他还真有想问的,他低头比了个手势。
陆以坐近,嗅到梁轻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听着梁轻说完,微愣了一下,说:“那公爷府上的医师没有说吗?暖玉材质达到一个品级,就会发热,也就不只是用来扩张了。”
“如果公爷没记错的话。”陆以有些感慨,“可能里头的东西被换了。”
梁轻顿时猜出了是谁换的。
萧承衍早知道要跟他亲密接触,要做点什么,于是就去换了个。
这城府太深了。
他神色没怎么变化,只道:“我知道了,没事,你自己去忙吧。”
等送走了陆以,梁轻又叫来了陶管家,吩咐了两句。
陶管家纠结:“您确定?这不太好吧?”
梁轻:“去办。”
陶管家又只好去了。
萧承衍连续两日都在外边忙,他并不知道自己白日不在府上的时候,梁轻让陶管家把鹦鹉花花的笼子挂出去,在陵王府大门处,叫了整整两日的……抛妻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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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按照梁轻的计划,皇帝与太后的嫌隙加深。太后逐渐不满皇帝的猜忌和独断专行,皇帝愈发相信太后有独揽大权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