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上的人守在门外。很快,庄主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结果看了眼梁轻,神色闪过一丝惊讶。
这庄主是皇帝亲自指定的人,知道镇国公如今权势很大,又在皇帝面前是红人,所以有一百个胆子都不敢害梁轻,他道:“镇国公这是喝了我们这边的秋露白。是小的安排不妥,这酒里头,有点催情的成分。”
萧承衍:“……”
因为温泉这边有不少达官贵人来泡,其中有成家的,也有没成家的。但这些贵人想要满足身体上的欲望,享受的时候,会让侍女送酒上来时,在里头加点催情的东西。
庄主看着萧承衍越来越冷的神色,忙道:“国公爷,小的保证,这东西绝对不会对身体有任何害处的,况且您只喝了一小杯,过几个时辰便好。您要是生气,小的去叫那送错了的侍女上来受罚。”
梁轻平生最看不惯这些人将疏漏推给女孩子,他摆了摆手,让人退下去了。
他撑起身,靠着枕头,道:“拿点水,冷的。”
“你不能碰冷的。”萧承衍伸手探了下他的额头,梁轻感觉到比自己凉的东西,下意识贴了上去。
梁轻说:“有点热。”
这边的屋子很豪华宽敞,不像镇国公府上梁轻的卧房,简单素雅,这里装饰的过于华丽了。门窗都用秀美的繁花装饰,连床上都裹着珠帘。萧承衍拉下帘布,顿时响起一阵敲击的清脆声响。
实在是太花里胡哨了,连闭眼的梁轻都被惊动了,抬起眼看了看。
梁轻看着身侧的萧承衍,勉强用仅剩的理智道:“世子,你爬上来做什么?”
萧承衍垂头,撞进梁轻仿佛带笑的眼眸,他低头凑近,吻住了他的唇。
梁轻身上果然每处都是烫的,不过不是那秋露白的问题,而是刚泡过温泉水,除了烫,更多的是温暖和香气,压下了他身上清苦的药味和苍白冷冽的气息,透出一丝粉白诱人的炙热和魅意来。
梁轻被他在嘴里舔。了个遍,他微仰起头,那种被轻抚又似交。缠的感觉、让他的背脊微微发麻,连手指都下意识蜷缩了起来,只能堪堪抓住衾被,露出指尖一点粉白色。
他被亲的时候很乖,呼吸被掠夺之后,也只是像委屈似的呜咽一声。
片刻,萧承衍终于亲满意了,收回了动作。他虽然撑着手臂不压着梁轻,不过梁轻比不得他体力好,亲了一会儿就气息不稳了,连眼角都红了,眼中带着水雾一般。
梁轻对对方的吻技不作任何评价,只微喘着气说:“世子……你是不是压着我的腿了?”
萧承衍起身,将对方的腿小心放好,又将人揽起靠在自己怀里。
梁轻感觉他亲了下自己的耳朵,在耳边说了什么,然而他现在实在是累,没有听清。他靠着萧承衍,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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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计划泡整整两天温泉,只不过梁轻第二日醒来出现了一些发热,众人不敢耽搁,吃了药让梁轻休息,第二日傍晚就启程回临安了。
府医和公孙理都被请来给梁轻诊脉,确认那杯秋露白没什么坏处后,萧承衍才放下心。
因着赋税案,太医院里有一个太医被牵连革职,公孙理被提拔上来,不过他年纪大,又沉寂太久,没有去别人府上看诊,众人对他没什么关注。
公孙理又开了两副药方,让梁轻轮流吃着,药里头有安神的成分,梁轻醒来看了会儿公务,又没撑住睡过去了。
萧承衍守在房里,绣绣在给梁轻垫棉鞋,看着萧承衍在梁轻床边看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去案桌边整理文书。
萧承衍抽出一本书册翻开,里头内容最上面写着——
我与霸道侯爷二三事
再往后——粗蛮王爷俏小倌
萧承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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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梁轻的发热就消下去了,府医说是出门居住不习惯、一时起来的病症。
归一也回了府,交代道:“我们在西南王府的眼线见到这两日中,安定侯已经派了三批不同的人过去招揽西南王世子潘知,只不过对方似乎浑然不觉,在府上招待一二,就把人送走了。”
“潘知今早就入宫见了皇帝,似乎对您很不满。”归一道,“不过皇帝决定办宴给潘知接风洗尘,也邀请了国公爷,请帖应当已经送到府上了。”
梁轻喝着绣绣端来的药膳,扭头看向陶管家,陶管家忙说:“收到了,就搁在您书房桌子上呢。不过送请帖来的公公说,皇上想请公爷入宫一趟,我与他说您卧病在床,他便没等,回宫交代了。”
梁轻点头,他身体不好皇帝是知道的,真病的下不来床,皇帝催也没办法。
“时间尚早,我正好入宫一趟。”
梁轻也不想多等,回头来不及回府、耽搁府上的除夕晚膳就不好了。他换好衣服,陶管家推着他出门,梁轻扭头看了看院落,疑惑道:“萧承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