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楒澜打量着里面的陈设,果真有情调。
“上元节可有厢房?”
“这不赶巧,还有一间厢房,只不过位置有些偏。”
“无事,可方便带我去瞧瞧?”沈楒澜问。
“好嘞,夫人这边请。”店家给沈楒澜引路。
上到三楼,沈楒澜扫了一眼包厢,果然,隔音效果当真是好。
“这些包厢都是谁订了呀?”沈楒澜问道。
“上元节,自然一些公子小姐们,还有……”
沈楒澜看向那店家。
那人小声道:“还有一位贵客,是宫里的人。”
沈楒澜看了眼露浓,露浓掏出一锭金子“店家可否详尽告知哪个隔间是谁包了,我们上元节也好去结交结交贵客。”
那店家见到一锭金子立马去拿,就这一锭金子,他干一辈子也挣不到的。
“小的自当为夫人效劳。”
沈楒澜站在桐园楼三楼俯视江景,果然好看,就是位置稍偏。
“娘娘,接下来要做什么?”
“都吩咐好了吗?”
言辞点头“吩咐好了。”
“接下来,等着看戏吧。”
……
周策宸走的第七日,沈楒澜又被噩梦惊醒,在黑夜里,她扶着床榻起身时摸到了周策宸的那封信。
不想等了。
信里面有几粒相思豆和一块腰牌。
沈楒澜摩挲着那块腰牌,这是他号令京城铁骑的腰牌,他竟然将它塞到了信里。
所以他每次离别都在为自己准备退路。
沈楒澜展开信纸,是他的字迹:
吾妻见字如晤,此去一别,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望妻勿念,勿伤。
纸短情长,伏惟珍重。
沈楒澜紧攥着手里的信“阿宸,我真的想你了。”
……
上元佳节,华灯璀璨,大街小巷被各色花灯点的美不胜收,朱红色的灯笼高悬,里面的烛光摇曳,洒下一片片柔和的光。
这是才子佳人相会的节日,富家公子们摇着折扇漫步在街上,高门贵女们也簪花点翠由各家丫鬟陪着逛灯会。
沈楒澜站在汴河边瞧着河里的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