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明月接完俩上辅导班的小屁孩赶到时,这四人正站在商场四楼某个垃圾桶旁边吞云吐雾。
准确来说是陈桥逸和阿文在抽,旁边某个姓江和姓易的站在一米开外的位置,望着店门口的娃娃机,高深莫测的。
“说好的大餐呢!四位大兄弟!我又当爹又当妈地把两个孩子都接上了,你们四个当叔的还不表示表示!”她走过去恨不得一人揍一拳。
陈桥逸笑着抖了抖指尖的烟灰,“哪有你这样的,给自己升辈分就算了,把我们也升老了。”
他一眼扫个小孩,强调说,“喊哥,听到没。”
夏景澄:“……”
孟阳:“……”
阿文十分淡定,眉眼藏着坏,“既然他们喊你一声哥的话,你得跟着他俩叫我们几个叔叔阿姨了,哈哈挺好挺好,乖侄子。”
陈桥逸呆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我去!姓文的,你针是什么缝都插啊!”
储明月乐不可支,向他投去一个大写的赞,“姓文的,你今天不找你的沈女神,跟我们混干什么?”
闻言,阿文沉默着垂下眼抽掉最后一口,而后慢条斯理地把烟摁灭,目光朝一旁带着口罩调戏娃娃机的某人看去,自嘲道:“两周前她就把我删除拉黑了,哄了好几天没带理我的,现在都放假了日子多潇洒,我干嘛还自讨没趣凑过去。你们还真以为我是她舔狗了?”
储明月这才想起来,她好像也被拉黑了。
那晚半夜,沈呦呦给她打电话,哭了近三个小时,好似不止,反正当时迷迷糊糊的她睡着了,天亮醒来发现手机上通话时长有近200分钟。
等她洗漱好再给她发微信时留给她的是个大大的感叹号。
可怜,爱而不得的大小姐南墙终于撞疼了。
就是某人拒绝这时机有些恶毒……也不知道她这次期末考会不会弄砸。
“又是删人又是拉黑的,我看一下我的呢?”陈桥逸在微信里搜沈呦的,没搜到,他叫了一声,“诶诶诶,大小姐把我也删了!怎么的呢,我们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某个大惊小怪的人还不知道江逾白那晚挑明拒绝沈呦的事。
啧。
“说明你丑到她微信了!”
“见鬼!每次她发朋友圈我评论的字数最多,我情绪价值这么高一男的,删了我是她没福气!”
陈桥逸不服输,他就要看看是不是大小姐删了他们全部独独留了老江,“老江,你——”
储明月一把搂住他的后脖颈,吊得他脑袋一整个埋下去,“虽说真诚是必杀技,但你一直真诚只能是杀必。”
陈桥逸:“?你骂我!”
储明月:“……”
阿文:“……”
几人吵吵闹闹的功夫,江逾白和易萧寒快把那台机子的娃娃都搬空了,惊得工作人员把老板都喊了出来,最后一查是娃娃机的抓夹坏了,今天是以往爪力的十倍,若没有江逾白两人疯了似的逮着一个娃娃机薅,他们也不可能这么快发现。
抓起来的娃娃自然没法都带走,不过老板为了感谢他们,还是一人送了一个娃娃,俩小孩一人两个娃娃。
带着娃娃大军,大家进军餐厅。
鉴于江某人感冒的缘故,原定的川渝麻辣火锅换成了贵州酸汤火锅。
吃到一半,陈桥逸开始诱惑两个小孩要不要吃烧烤。
俩小孩不经逗,不仅想吃烧烤还想喝喝啤酒,他们的理由是:“上了一天辅导班人都病了,今晚是横竖睡不着了,不喝点酒明天的课大概是听不进去了。”
陈桥逸:“好小子,这还没喝呢就上头了。你看看你们一个哥一个姐想鲨人的眼神。”
夏景澄看向自家哥哥江逾白,露出傻气的小虎牙,笑得谄媚,“哥,我都十五岁了,你还不让我喝酒,以后万一酒量不如我女朋友,那我还有什么面子?”
江逾白声音还带着明显的哑,饱满的唇因为沾染了红酸汤愈发赤红,略微上扬的眼尾透着薄汗微红,整个人看起来比血色蔷薇花还要妖娆几分。
当然,微凛的目光落在夏景澄身上,他只觉得自家哥哥有些有些慑人。
“十八岁都没有,还想要有女朋友?”
“提前准备着呗。”夏景澄气势薄弱地横了他一眼,不满地小声哼哼,“宋姐姐说她八岁就会喝酒了。”桌上的人没听见他后半句,只听见了前半句,引来了不少打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