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rdo;元恪慢悠悠道,&ldo;战袍是他的,角弓也是他的。不是他是谁?&rdo;
顾阿纤又微微睁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卫宴还活着,这个就是个西贝货。但她也无法反驳元恪的话,只得闭上嘴不说话。
元恪笑笑,&ldo;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今晚,你就在这里陪着你的情郎吧。&rdo;
夜凉如水,风肆虐横行。
顾阿纤坐在地上,缩成一团。帐篷里挂着一盏风灯,但是摇摇晃晃地,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吹灭。
那个黑漆漆的人就躺在地上,灯光晃在他身上尤其吓人。
那不是卫宴,不是卫宴。卫宴到底在哪里?
顾阿纤瑟瑟发抖,闭着眼。嘴里无助地轻声喊着阿宴。下一瞬,她就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ldo;我在。&rdo;
她几乎吓得要闭过气去,这声音不就是卫宴吗?
&ldo;你,你真死了?那个人是你,你来看我了对吗?&rdo;话虽这样说,但是抖得要晕过去。
&ldo;阿纤别怕。&rdo;来人温柔地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ldo;你睁开眼,看我是谁。&rdo;
顾阿纤哪里敢睁眼,不断地摇着头。一定是鬼。她错了,一定是她不断地否定那个人是卫宴,卫宴才来找她的。
&ldo;你摸,我的手是温热的。你看看我的影子,鬼没有影子。&rdo;
顾阿纤将信将疑,慢慢睁开眼,入眼就是卫宴温润的笑颜。她哪里还管这是鬼是人,立刻呜咽着扑过去把他抱紧。
&ldo;不怕,没事了。&rdo;卫宴的话就像细润的流水,很轻易的就让人忘记恐惧。
&ldo;你真没死?&rdo;顾阿纤彻底回过神,死人哪里会这样温暖。
卫宴刚要答话,身后响起一道凉凉地嗓音,&ldo;你果然在我的大营中。&rdo;
顾阿纤惊恐地抬起头,元恪抱着双臂,眼神嘲讽。
卫宴不紧不慢站起来,把顾阿纤挡在身后,盯着来人,&ldo;是啊,让你失望了。借你的大营养养伤。&rdo;
元恪嗤笑,&ldo;你藏在哪?&rdo;他上下打量一下卫宴的衣着,&ldo;你虽然穿着士兵的衣服,但是绝不可能藏进兵营。他们每支小队都有把总查看,相互间也认识。我猜,你藏在那群南人奴隶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