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虫说着话,却没注意到身边法维斯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直到后来说是铁青也不为过。
“等等…”一直安静观看着视频的法维斯忽然出声阻拦道。
他近乎呢喃般自言自语:“……那…不是雄主。”
休尔斯不解:“什么意思……那明明就是林屿阁下,您的雄主啊!”
“不对,这不是…!”
雄虫的脖子上全是他留下的印子,他当时没有提醒雄主遮盖是出于自己的一些小心思,雄虫那张脸的诱惑力没谁会比他更懂了,他留下印子就是希望见到雄虫的虫一眼就能知道这是有主的,从而自觉退让,挡挡外面的狂蜂浪蝶。
况且那轻重程度和雄虫的恢复力,吻痕不可能现在就消失了。
这里面的根本不是雄虫,这这虫虽然穿着雄虫外套,但里面衬衫的款式根本不对!
那些衣服是他亲手给雄虫挑选的,他是不会记错的。
“雄主呢…?雄主…”
怎么可能!里面怎么可能会不是雄虫?!
赫提亚不可能犯这种错误的,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为什么不是?
倘若雄虫还在,还是完好的,赫提亚不可能冒着激怒他的风险发这种冒充的视频过来,这根本就说不通,不论从哪个方面。
唯一的可能就是———雄虫出了什么事受了什么伤不能给他看。
而最坏的那个结果,他绝对不敢去想。
可理智再怎么压制,情感无法操控,他的脑海还是在一瞬间便剧烈震荡起来。
无法控制的精神力开始霍乱
()整间屋子。
拉德尔和休尔斯站在旁边是第一个感知到的,顷刻间脸色剧变,连忙也催动精神力抵御起来。
“上将!”
他们异口同声的呼唤着,试图唤醒法维斯的理智,却无论如何都无济于事。
“咔嚓——”
周围的防爆玻璃逐一攀上细细的裂纹,争先恐后的碎裂开来。
就在法维斯几近暴走之时,他的光脑忽然不停时震了起来。
他下意识低头,显示屏上却没有备注,是完全陌生的来电,可法维斯现在哪里分的出神来接?
可不知怎么的他本应彻底失去思考能力的脑袋忽而想起这是他的私虫号码,知道的虫可谓是少之又少。
而大部分是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给他打通讯店。
像是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安抚着他,又像是一种莫名强烈的直觉,不断警告他倘若错过这通通讯便会后悔,这种剧烈又陌生的感觉逼迫着他迅速冷静下来,鬼使神差的按下听筒,接通。
那边似乎顿了一刻,随即是某到模糊却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虽然很弱虽然颤抖,但还是被他辨认了出来。
那一瞬军雌死死压住嗓音:“…是您吗?”
那头没有回音,唯有雨声淅淅沥沥。
尽管只是如同幻觉般的一声呼唤,别说是不是雄虫,甚至都不能确定真的存在这个身体,可法维斯却已然断然,他握着桌沿的手在颤抖,一遍又一遍的问着:“您在哪里?!在哪…!”
“在哪?!”
终端嘈杂着,却唯独没有雄虫的回应,那边似乎还有谁在雨声下大喊着:“醒醒!”
法维斯的神情越来越急切,他不断追问着,最终在一片喧嚣中,终端传来一声磕碰,随后被迫中断了。
法维斯没犹豫扔下终端,红着眼睛对拉德尔下令:“定位这个终端信号的位置,立刻!!马上!”说完后连外套也来不及穿便急匆匆的往外跑去!
“……上将?”
“上将?!”休尔斯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法维斯这幅仿佛丢了魂一般都样子,于是也连忙推开门追了出去:“上将!您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