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钱文柏看着她,双眼如同平静湖泊,不起半点波澜。
&esp;&esp;无论她扣着自己咽喉的手收的有多紧,他也没有开口有求饶的意思。
&esp;&esp;生与死,在他这里,好似根本算不得什么。
&esp;&esp;钱霜儿见他这幅模样,掐着他脖颈的手又是一紧,直至他骨节摩擦发出咯吱难听的声响,才咬牙停手。
&esp;&esp;“那个女人,杀了爹娘,还险些杀了我!钱府因她一人而溃散!你竟然还执迷不悟至此!你究竟是谁的哥哥!”
&esp;&esp;钱文柏目光垂落在她面上。
&esp;&esp;昔日那个聪明伶俐的妹妹已经不见,眼前这个女人眼底皆是勃勃野心,还有让他厌恶的黑暗。
&esp;&esp;她情绪激动,满是对他的控诉与不甘。
&esp;&esp;“……要杀便杀吧。”
&esp;&esp;他无话可说。
&esp;&esp;从打算回钱府的那天起,他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esp;&esp;他如今所做的一切,并非是为了那个女人。
&esp;&esp;不用钱霜儿说,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跟秦晚瑟绝无可能。
&esp;&esp;他能做的,便是延续钱府一脉,把剩余的人引至正途,这也是他选择回来的原因。
&esp;&esp;“你!”
&esp;&esp;钱霜儿眼底凶煞之色尽显,“你别以为的不敢杀你!”
&esp;&esp;钱文柏闻言缓缓闭上了双眼。
&esp;&esp;“钱文柏!”
&esp;&esp;钱霜儿气的眼底猩红之色如同岩浆般涌了涌,猛地一用力,将他整个人甩了出去。
&esp;&esp;“你就窝囊的活一辈子吧!”
&esp;&esp;双臂一展,当即离了山脚,朝近魔山方向前行。
&esp;&esp;钱文柏被重重甩在地,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esp;&esp;剧烈咳嗽了几声,被身后人簇拥着扶了起来。
&esp;&esp;“侯爷,您有没有怎么样?”
&esp;&esp;钱文柏摇了摇头,深望着钱霜儿离去方向,落下眼帘。
&esp;&esp;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esp;&esp;近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