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她洗澡时都在想的人。
云苏换了一身休闲装坐在那里,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没有白天时的严肃,也没有白天时的器宇轩昂,他靠坐在沙发上,眼神温和,神态慵懒,还带着好看的笑,很有股子‘风流倜傥’的味道。
米渔心想,我刚才唱了什么?我刚才真的唱了‘漂亮大王’?
“我记得这首歌后面还有,”云苏说,“忽然有一天……”
“不许说。”
“小漂亮变了……”
“闭嘴!”米渔恼了。
云苏真的乖乖的闭嘴了,因为他觉得,米渔的浴巾,要开了。
“去穿个衣服。”他说。
“我锁门了呀,你怎么进来的?”穿衣服前她要先弄懂他是如何如入无人之境的,米渔伸手抓住浴巾以防掉落。
“我有很多方法,你要听哪个?”这里的每个房间他说进就可以进,别说锁门了,锁窗户了他也照进不误。
“就你刚才的方法。”米渔气呼呼的说,她怎么才发现,其实云苏有时候很痞。
“钥匙。”
好吧,她问了白痴问题,作为保护他们安全的人,有每个房间的钥匙理所当然。
米渔进卧室换了衣服,再出来的时候,云苏面前的茶几上已经放了一个保温桶。
“过来,小鱼儿。”云苏见她换完衣服,边开保温桶边叫她。
“你像是送饭婆。”米渔笑嘻嘻的坐到他身边。
“你们这些研究药的人作息全无规律,倒是吃饭上很讲究,这里餐厅做的粥都有股药味儿。”云苏用汤匙搅了搅,挪到米渔面前。
米渔接过去喝了两口,“米老头以前也经常做药粥给我喝。”
提到米教授,云苏竟然不知道要接什么话。
“你很想他?”沉默了一下,云苏问道。
“是呀,很想他。”米渔喝着粥,说的轻松,却没抬头。
“……当年,有怪过谁么?”如果仔细听,云苏这句话问的可谓是小心翼翼。
“怪过,怪过米老头,怪他非要去那,怪那里的乱世,怪那些贪得无厌的人。”她低着头,一直在喝粥。
“那时候有一队人去救他,可是却失败了。”云苏终于说起这个话题。
“是吗?我说怎么会有军官叔叔跟我说对不起呢,其实那时候很多的事都记不清了。”米渔说话声闷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埋进了保温桶内。
“其实可以成功的,但因为一个人的判断失误……”
“还是要谢谢他们的,谢谢他们为米老头做出的努力。”她打断了他,似乎不想再谈,“这粥里有荷叶诶,我不太喜欢吃。”
听她这么说云苏是要松一口气的,但他又立刻听出了她的回避,云教官‘柴言观色’的能力一直很强,他伸手将她拉起,她低着头转过来,哼了哼鼻子,抬起头的时候云苏发现她眼圈已经红了,他懊恼的抱住她,“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的。”
她只是摇头。
是怎样的想念怎样的孤单才能导致一提起那个人就眼含泪水,当年,那么小的女孩,是怎么承受的,云苏无法想象。
他曾经打听过她的,据说她去了北方她母亲所在的城市,和她的母亲她的妹妹生活在了一起,那时候他是安慰的,好在她还有两个亲人。
“明天让餐厅做些没荷叶的粥。”。
“放些水果会很好喝。”
“好。”这种美人在怀的时刻不管说什么他都会答应,“我来是要和你说我们已经联系上毛线团了,卓东Roy他们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