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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持续炎热下去,阿莱席德亚只能强行打开温格尔储存奶的保险柜。他把里面常温的奶拿出来,用来给温格尔降温。
嘉虹笨拙地想要拿过虫奶,学着大人的样子给雄父降温,直接被阿莱席德亚抱到了一边。
这个头发卷卷的雌虫对他说,“你不要捣乱。”
“可是雄父,雄父呜呜。”嘉虹语无伦次地说道,他害怕极了。
阿莱席德亚冷漠地说道:“你再过来,你雄父就死了。”
不理解什么是死亡的嘉虹,瑟缩了一下。他很想问什么是死了,是不是像以前尖尖说的,自己死掉了,雄父就好了。
但他不敢。
这孩子被阿莱席德亚丢在衣柜里。他只能偷偷地看着那只雌虫解开雄父的衣服,看对方把微微冰凉的奶拿来给雄父贴贴。
嘉虹喜欢雄父,所以……
嘉虹要听话。
*
阿莱席德亚第三次给雄虫擦汗之后,就失去了耐心。
因为这个时候,他意识到雄虫在短时间无法清醒过来。在一个昏迷的人前面做样子是愚蠢的。阿莱席德亚盘算一下后,决定去把沙曼云找出来。
他掐算一下时间,就发现从他来到这里照顾雄虫为止,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束巨作为唯一一个有能力引爆如此威力炸弹的雌虫,被炸死了不出现,那是非常合理的。
阿莱席德亚甚至认为这是对方活该。
但依照沙曼云对温格尔的偏执程度看,他不出现只有最糟糕的一种状况:他和束巨一起被炸死了。
阿莱席德亚对于雄虫被怎么样这件事情已经无所谓了。
他从小受得教育告诉他: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去后悔和抱怨了。
现在想想怎么把这个烂摊子收拾掉比较好。阿莱席德亚飞快地收拾了自己可能会用到的工具:可以作为盾牌的半圆状播音设备。
撕开的被单缠绕在手臂上,以防万一,方便作为止血工具。
阿莱席德亚又从雄虫的桌子上抽了一支笔,他把笔藏在自己的发髻中,在关键时候,一支笔以及其中的零件可以救命。
走到门口的时候,阿莱席德亚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他折返了回来。
因为怀疑是高温导致的昏厥,雄虫的衣服扣子被他全部解开。此刻,随着雄虫微弱的呼吸,胸口一起一伏,汗水将为数不多还在遮蔽的衣服全部打湿。肉色贴着透色,看上去显示出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温格尔眼睛已经挣不开了。
他张着嘴,竭力用所有可以呼吸的器官在进气出气。
阿莱席德亚最初用一些布沾湿奶瓶上的水珠,一点一点擦拭了他的嘴唇,此刻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样。
温格尔渴得冒烟,他脸色一层一层削白,依旧把人的芯子都掏空了。
阿莱席德亚无奈地叹口气,他把床头柜的那瓶虫奶打开,浓郁的奶香飘在屋子中。阿莱席德亚找不到勺子,尝试直接给温格尔灌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