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过去了,不知他的伤可是好了。
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护理者,有此关心并不为过吧,就是对于一只流浪猫,她也是充满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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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猜,程府派了谁来参加喜宴?”小喜眉飞色舞。
顾浩轩心一动,却是竭力敛住声色,眼睛只盯着被小喜称作“鬼符”一本书,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是……是大姑娘。”小喜紧密关注主子的动静。
主子眼睛定在书上,拈着纸页的指却在微微颤抖。
“唉,其实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拉长着声音叹了口气:“不过是吃顿饭,然后便走了,咱们连看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不过依大姑娘的身份,也不可能和那么一群人挤在一起,怕只是来送贺礼的。到时只在锦华厅待那么一小会,估计传信的人还未到轩逸斋,人便走了。所以爷不妨就待在锦华厅,也好……”
看到主子的目光箭一般的射过来,他急忙住了口,但见主子并没有攻击他的意思,又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其实小的只是想让大姑娘看看爷现在能跑能跳,也好放心……”
唇角的酒窝盛上一星冷意:“我是死是活,和她有关系吗?”
小喜立刻接上:“爷的死活的确和大姑娘没什么关系,可是腊月时大姑娘病了,有人听说后几个晚上都没睡好,然后程家又出了事,府里的人趁机为难大姑娘,有人听说后立即就要飞过去救人,只恨腿伤未愈,无法前行……小喜记性不好,偏偏有人记性好,口里恨着,心里却惦着……”
主子面带杀气,却隐着更多的心虚,这样的主子是没有杀伤力的。
“别人不知道,小的心里却清楚,爷最近吃药吃得痛快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早早好起来然后……”
顾浩轩笑眯眯的招招手。
小喜乐颠颠的过去了。
顾浩轩突然卷起书当头劈下……
小喜微微的偏了身躲开,笑嘻嘻道:“爷,我就是你肚里的虫儿,爷在想什么小喜一清二楚,爷就不用掖着藏着的不好意思了。其实爷听说大姑娘要来,若不是碍于小的在跟前,怕早就跳下床捞起那‘三闲’说话了……”
顾浩轩被揭了底,顿时气急,当即跳下床:“我今天就踩死你这条虫……”
却是冲鸟架子上的金口奔去。
都是这只破鸟,竟然学会监视他了,怪不得每天早上小喜都要带它出去遛弯,感情是在套口供。
小喜不愧是他肚子里的虫,抢先一步护住金口:“爷难道要杀鸟灭口?”
顾浩轩恶狠狠道:“一并掐死……”
“哎呀,三姨奶奶来了!”小喜向窗外瞟了一眼,惊叫道。
仿佛是一眨眼的工夫,主子已经弹回到床上,躺得异常平整,顺便闭上眼睛。
他忍不住发笑。
床上的人浓眉抖了抖,咬牙切齿道:“你在骗我?”
小喜正待解释,就听门声一响,紧接着,裹着梅红色貂裘兜头披风的念桃闯了进来。
这披风是顾夫人喜得孙儿的当日赏下的,她便整日里穿着,也不顾尚未满月不得下地出门,动不动就往轩逸斋跑。
她一个人不顾身子就罢了,竟还带着孩子。要知道,这可是顾家的宝贝。顾夫人已经不止一次大怒,都要把孙子拿来自己带了,可想到孩子太小不能离了娘,况念桃本身就是个最好的奶妈,活活将她千挑万选的几个奶妈比了去。再说,念桃应该深深知道这个孩子对她来讲意味着什么,定是不肯让他出丁点问题的。于是便暂时忍下,而最关键的是……孩子的爹,自孩子出生就不见半分喜色,甚至都没有看过一眼,仿佛此事于己无关,不仅让念桃惴惴不安,就连顾夫人也有些担心,生怕他弄出什么乱子来。
“今儿来得真巧,爷正醒着。来,乖儿,快让爹瞧瞧……”
念桃撩开厚暖的披风,将一个裹得极为精致的襁褓小心的放到顾浩轩怀中。
顾浩轩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