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意还没来得及开口,他身后的那名老者呵斥道:“青云,不得废话,你先带着你的人马回去,这里有我主持。”
赵青云虽然是太子府上的子弟,但在家族长者面前,还是不敢放肆。更何况这名老者,乃是长期驻扎在鱼龙岛的家族耆宿,地位然,就算是当今皇帝老子,也是不便得罪他们的。
这次他们出马,赵青云自然没话可说,晦气地点了点头:“是!”
带着本方人马,先自离去了。心里却在暗恨,打算回了天行帝国之后,好好地在皇帝爷爷面前,狠狠地告吴王府一状。
赵青云的人马刚走,竹庄这边早有下人走过来,恭谨地道:“承意王子,我家老板有请。”
密私内,张弛笑盈盈地看着承意走进来,第一时间便现了走在他旁边地那名老者,心里一动,暗叹:这个老家伙,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动了。
张弛当然记得这名老者,当日他跟踪百里家族那名卧底易老,一直尾随到了赵氏蛰居在鱼龙岛的根基地里,那时有三名老者在场,这名老者就是其中那名威望最高的。
承意有些赧颜,叹道:“欧兄……那份报价……”
“报价之事,我也感到好奇。按说以承意王子的为人,不至于以令妹作为报价,这其中的原由……”欧麦嘎瞟了承意身后那名老者一眼,心下已猜到了三分。
果然,那老者淡然一笑:“这份报价,是老夫做主的。”
口气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这就是赵氏地耆宿长老,权力之大,绝对不是年轻后辈所能顶撞地。
承意轻叹了一口气,对张弛苦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是无辜地。
张弛心领神会地笑了笑:“我就说嘛。”
那老者却是目光锐利,盯视着张弛,问道:“那么阁下临场篡改我们地报价,却是何意?要知道,那神之战甲,我们是提供不起的。”
张弛笑道:“难道天行之兰的美名在外,还比不上一件不会说话,没有灵魂的战甲么?你们的报价,其实比我篡改的报价丰厚多了。我之所以不愿将之公布,只是考虑到依晨郡主的名声而已。在下虽然是粗鲁之辈。也不想乾元大6所有人以后看到依晨郡主都指指点点,说堂堂天行之兰,原来也只是一份报价而已。”
承意的喉咙一紧,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他很感激,张弛这几句自肺腑的话,赢得了承意地好感。
使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个值得托付性命去相交的好汉子。
即便是依晨,也是感激不已。这个貌不惊人的丑汉子,原来竟有这份胸襟,这份担当,果然不负他当前在鱼龙岛的盛名。
说实话,当时眼前这位长老做主这份报价的时候,承意和依晨都是反对的。但长老就是长老。他认为应该牺牲地时候,就必须作出名誉上的牺牲。
好在竹庄的主人很给面子,给他们圆了场。
张弛迎着那名老者的目光,疑问道:“长老给出这份报价,实在太过抽象,请恕晚辈愚钝……”
那老者嘿笑道:“刚才到场那些青年才俊,谁不为天行之兰的气质倾倒。欧麦嘎阁下虽然贵为鱼龙岛后起之秀,难道便没有丝毫想法么?”
老人家的嘴巴。还真是不晓得什么叫作顾忌。在他这个地位,确实已不需要顾忌小字辈的人心里是什么感受。
依晨虽然很窘迫,却是无可奈何,站在老者背后,扮了个鬼脸。
张弛从容道:“依晨郡主天生丽质,确是非凡。然在下早已心有所属,不敢另有他想。这一点还请长老明察。勿再提及。”
那老者仔细盯着张弛半晌。才现张弛并非开玩笑,言谈之中。确实没有任何贪恋天行之兰美色的想法。
这就更加令他好奇了:“既然欧麦嘎阁下对依晨没有企图,又何以不惜撒谎欺骗其他竞拍者?来成全吴王府呢?”
这个问题十分尖锐,直击张弛短处。
“只因我与承意王子一见如故,这个理由固然不够。但老先生可曾听过一句话,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这套神圣装备乃是生命女神祝福之物,还有谁比先天木灵之体更加适合它们地吗?神之战甲是我杜撰,但我确实希望,依晨郡主他朝修炼大成后,能成为我四大赌庄地客卿长老。老先生,这桩交易明面上看去,我是吃亏了很多,但我相信这是一桩长期投入。对于天才的投资,我相信回报会来得很快,也许三五十年,也许三到五年就足够了。您认为呢?”
那老者哈哈一笑:“好!欧麦嘎阁下,不得不说,老夫很佩服你。虽然你这番话无懈可击,但我仍是有些疑虑。可惜以我这百岁高龄的老骨头,也看不透你到底暗藏着什么玄机。不过你后面的话我不反对,对于天才的投资,是不会吃亏的。依晨,你听好了,日后你修炼大成之后,就是四大赌庄的客卿长老。****若是四大赌庄有危难,你有责任帮扶一把,知道吗?”
“依晨知道了。”依晨心里头喜滋滋的,得了这么一套神圣装备,谁能不喜呢?
正商讨时,青泽虎来报:“先前那竞拍全套战斗卡片地那名蓝衫公子在大厅外等候,想求见您。”
张弛对这蓝衫公子的来历,也是颇为好奇。出门在外,带一批贴身护卫,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是这位公子,却是带着一批胭脂气十足的女卫队,这就有些让人刮目相看了。
“蓝衫公子,是那名胭脂丛中簇拥着的年轻人么?”赵氏这名长老眉头一动,意味深长地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