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叶烟也叫进来吧。”文瑞平说。
于是沈琏去叫了文叶烟,他一直站在门外通过小窗观望,沈琏开门时他露出笑容,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表现很好。”
“你爸爸送了我一辆车,是和我们的奔驰一样的吗?。”沈琏趁机小声问文叶烟,因为车钥匙上都有奔驰的图标。
文叶烟瞥了一眼钥匙,也低声说:“这是迈巴赫,保守能买五辆咱家的。”
沈琏的嘴“哦”得好圆。
“就这会儿功夫,有必要说悄悄话吗?”文瑞平出声道。
“说您大方呢。”文叶烟揽着沈琏走到他面前。
“这本来是给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现在给沈琏,也没有区别吧?”文瑞平说。
“这话没错。”文叶烟耸了耸肩,看来文瑞平已经想开了。
“我反省了自己。”文瑞平看着文叶烟,“说起来也可笑,咱们父子关系中,你才是更包容,更宽容的那个,那么多年我竟然都没学好如何做一个父亲。”
文叶烟轻轻撞了一下沈琏的胳膊,朝他眨眨眼,在说,看吧,我真的是个好爸爸呢。
“但还好,不算太晚,我们还有时间。”文瑞平说,“从现在起,我会学着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尊重你的意愿,只要你平平安安,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大概是文瑞平第一次放下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平等地与文叶烟对话。
哪怕这更多可能是收到了文叶烟的疯狂举动的冲击,但文叶烟内心依然受到了触动。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说收回,白天那句不想再当我儿子的话。”文瑞平的轮廓绷紧,压抑着哽咽,“也不要再做出冲动的事了,我真的很害怕连你也失去。”
冲动的事?
沈琏狐疑地看着文叶烟。
“好,我收回。”文叶烟握住了文瑞平的手,“我是您儿子,这点永远不会变。”
文瑞平的手在儿子的手背上拍了拍,“你们俩,就好好过吧。张秘书!”
张秘书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给了文叶烟。
“这是之前你投资的那几个公司的股份,我意图打压你,也想磨砺你,现在我把它们都还给你。”文瑞平说。
文叶烟接过文件袋,心情复杂,“爸……”
沈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好想问文叶烟做了什么冲动的事,可当下时机不对,他的手指在裤缝揪着,忍得心痒。
“好了,话也说开了,你们回去继续过生日吧。”文瑞平说。
文叶烟叮嘱了几句,便和沈琏一块走了。
沈琏迫不及待地问:“你今天做了什么,让你爸爸转变好多。”
“嗯,哭鼻子了。”文叶烟说。
“不止吧?你爸爸说得好严重……”
“没什么,过去了就不能问。”文叶烟竖起一根手指在沈琏面前摇了摇,为了防止沈琏追问下去,他去找医生了解文瑞平身体的具体情况。
这时张秘书也出来了,沈琏犹豫了一下,主动上前搭话……
十分钟后,文叶烟返回来,沈琏一个人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走吧,咱们回家了。”文叶烟走过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