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的猝不及防,迟樱没忍住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用胳膊勾住陆靖言的脖颈。
她的睡裙及膝,此刻裙摆已经褪到大腿一半。陆靖言手掌温热,和她腿部的肌肤紧密相触。
迟樱耳根发烫:“快放下来,澄澄看到了怎么办。”
“不放。”陆靖言眼眸一眯,深深地看她一眼,“轻松的家庭氛围,对他而言有利无弊。”
他目光那么深,又那么烫。迟樱脸一热,抽回一只手,拢了拢胸前的衣襟,遮掩了诱人的雪峦。
陆靖言已经抱着她从阳台走进客厅,余光里,文姨还在整理红酒柜。
迟樱有点羞,把脸转向里侧:“文姨还在呢,你放我下来好不好?”
陆靖言手臂收紧:“你怕人看?”
“也不是怕,就……”
她还没有说完,陆靖言就低头,薄唇在她唇瓣上碾压了一下。
他语气不悦:“我记得片场的人……好像远远不止一个。”
迟樱嗔他:“醋桶,我还以为你知道错了。”
陆靖言敛眉,神色不解:“知错和吃醋有什么妨碍?”
迟樱说不过他,索性噤声,盯着陆靖言看。
他领口敞开,从喉结到锁骨,无一处不性感迷人。
她有点移不开眼。
比起演戏时她在祁原怀里的僵硬和紧张,陆靖言有力的臂膀,让她感到踏实安心。
迟樱认真地看,一手搂住他的脖颈,一手轻轻地抓着他的衣襟。
这时,陆靖言低沉的嗓音传来。
“未来有一天,我也会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这么抱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迟樱脸红了红,他的语气就像例行公事的通知。这种事情……他不应该和她商量商量吗?
她虽然暗嗔着,心里却泛起了一丝丝甜意。
一旁的文姨听见他们的交谈,握着红酒的手稍顿,脸上随即浮现出笑意。
……
陆宅很大,陆靖言抱着她走了很长的路。
上楼的时候,迟樱没忍住问他:“你累不累。”
温软的气息像羽毛一样扫在锁骨,陆靖言喉咙一紧,低头看她清澈莹润的眼眸。
她大概不会知道,她每一个动作都像在无声的撩拨。
陆靖言声音哑了些,缓缓应着她:“不累。”
顿了片刻,他低低地道:“可我想更累一点。”
迟樱捕捉到他低沉声线中隐秘的危险,感到有点紧张,手指微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