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
余年点点头,从沙发上爬起来,张开双臂,抱了贺行缺一下。
忽如其来的拥抱。
贺行缺整个人僵了一下,随后缓缓转过头,竭力维持镇定:“年年,怎么了?”
余年朝他笑了笑:“现在是‘十六岁的年年’在抱抱你。”
贺行缺抿了抿唇角,虽然不知道年年怎么了,但也伸出手,回抱了他一下。
就这样过了几天。
这天清晨,余年搂着贺小鹤,还在呼呼大睡。
贺行缺穿上西装,轻轻推开卧室门,走到床边,拨了拨余年头发,照例看看他额头上的伤口。
伤疤已经全消了。
“年年,我要去公司开会,再睡一会儿就起来吃早饭,我跟管家说过了。”
余年迷迷糊糊地醒来,看见是他,哼哼唧唧地应了一声:“嗯,要我跟着去吗?”
“不用,我自己去,中午就回来。”
“嗯,拜拜。”
余年从被子里伸出手,朝他挥挥。
贺行缺吻了吻他的手背,起身离开。
余年缩回被子里,总觉得有点热,又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凉一凉。
一个小时后,贺小鹤放在床头的儿童手表响了,贺小鹤爬起来,关掉手表,推推余年:“爸爸,起床了。”
“嗯……”余年躺在床上没动。
半路被吵醒,再倒回去睡,就是很困。
余年朝贺小鹤伸出手:“手机。”
贺小鹤把手机递给余年:“爸爸,请用手机。”
余年睁大眼睛,刷了十分钟手机,从床上坐起来:“醒了,起床!”
刷牙洗脸,吃早饭。
贺行缺不在家,他们可以边看电视边吃饭,还可以大早上喝可乐。
老管家很无奈:“先生,贺总去集团之前专门提醒过,您要喝银耳羹,不能喝可乐,太不健康了。”
余年熟练地打开冰箱:“没事没事,我已经决定要过快乐但短命的生活了。小崽崽不喝,我就喝半杯,贺行缺不会发现的。”
“先生……”
“爷爷,喝半杯,只损失半分钟的寿命,我晚上少睡半分钟,就补回来了。”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就半杯。”
“好。”
余年抱着可乐瓶,跑进起居室,贺小鹤跟在他后面跑。
“爸爸,给我喝一口。”
“不行,等你长大了再喝,你喝那个银耳羹,管家爷爷给我准备的,那个很好喝,比可乐好喝一百倍。”
“好吧。”
余年跑进里间:“你开电视,我去拿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