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走出卫生间,少女狼狈地擦着嘴巴,向缪寻控诉:“不仅现在不跟我们说话,还讲那么可怕的故事吓我!”
“我没有和你开口说话的义务。”
打完这句话,缪寻就拿起包赶去教室上课。
——教室。
“这节又是薛老师的理论课吗?”
“上周的作业我还没做完,太多了。缪哥做完了吗?”
缪寻打字:“没做过。”
都是战术题,有不少题目的著名战役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太简单不想做。
“不愧是你!喔老师来了。”
薛老师走进来,神情一如既往,是一种总被寸头形容为“看透凡尘”的淡然。
只有缪寻知道,他那种表情应该是没睡饱觉,有点起床气,又不好发作。
但今天有点古怪。
薛放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们打招呼,更没有在课前随机点名要求复述上节课内容。
他今天……格外安静?
虚拟屏一闪,在60名学生的视网膜映出一行正在拼写的字:
“同学们好。从今天开始,我的课采用自动语音加视频导练模式,我本人不再单独发声讲课。有任何问题,请以邮件方式发送给我,我会详细解答。”
底下嗡嗡讨论起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坐在第一排的路易斯举起手,期期艾艾问:“老师……为什么不给我们讲课了?”
薛放抿唇淡笑,打下一行字:“我失声了,而且是永久性的,今后会努力复健。”
说话时,他带着温度的视线不着痕迹落在最后一排。
全班一片哗然,各种猜测当着薛放的面蹦出来。薛放听到了很多不实揣测,缪寻也全都听到耳朵里。
有猜他是不是为了抗议,不想上课……
有猜他得了急病的……
还有人说他的哨兵回来了,所以被弄坏了嗓子……
真相是什么,只有他的哨兵知道。
缪寻放在桌子下的手握紧,指尖掐进掌心,呼吸急促。
共同承担,互相体会。
在薛放那里,从来不是一句空头支票。
课程中段,大家已经适应了新的上课方式,由于薛放备课一向充足,不用嗓子讲课,似乎并不影响知识的传授。
关掉大灯,观看视频时,缪寻收到了一则消息:
【专用向导素】:中午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