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豹是个性格直率的人,所以,他回头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骂道:“拼你大爷!小君候是我们盟友,不是敌人!他又不是跟咱们打仗,只是请我们帮他检验新式武器的威力嘛!蠢货!”
罗拔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大王你真能瞎掰啊!也不看看你的裤裆,比我的还湿啊!拿炮轰咱们,还盟友?
然后,刘豹又挤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灿烂笑容,对吕晨拱手道:“小君候的新式武器果然厉害,呵呵,那个啥,小君候有此利器,这天下早晚是你的。豹平生最敬佩英雄,小君候如果不嫌弃,豹愿领六万屠各族人,归降小君候。”
哟呵,看不出来啊,刘豹这小子演技还不错嘛!而且,智商也不低,只怕早在炮弹炸响的那一刻,他就明白了吕晨的打算,所以,配合得很。
吕晨心说,这家伙是个人才,可就是太贪心了点。
“这怎么好意思?你是堂堂匈奴左贤王,我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镇北将军。你投降我?我可担当不起啊!嘿嘿,嘿嘿……”吕晨面带贱笑,手中羽扇一顿猛摇,哪有半点受宠若惊的样子?分明就是恶意调…戏嘛!
身为一根粗壮的汉纸,罗拔哪里受得了这等侮辱?只见他举着刀就要朝吕晨砍过来,然后,刘豹很顺手地又给了他一耳光。
饶是如此,罗拔依旧桀骜:“大王,我等乃匈奴勇士,死也不能投降哇!”
刘豹气得翻白眼,要死你自己死去!不明白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么?蠢货啊!不理自己的蠢弟弟,刘豹搓着手,一本正经地对吕晨说道:“小君候勇武不凡,智略无双,我乃蛮夷之辈,能为小君候牵马坠蹬,此生无憾也!”
吕晨笑道:“你是堂堂的左贤王,怎么能牵马坠蹬?这多跌份儿啊?”
刘豹心说你丫够了啊!但脸上还是一副死了爹一样的笑容,灿烂得不得了。想当初,他爹死了他可高兴坏了,哟呵呵,后妈蔡昭姬才二十三四岁胀鼓鼓软哒哒鲜嫩又多汁,嘎嘣儿脆!按照匈奴的传统,哦嚯嚯嚯哈……
但是,现在他这幅笑容却是硬生生装出来的,演技略**:“非也非也,这是豹的荣幸!”
“你这人,怎么这样?”吕晨嗔怪地看了刘豹一眼,“实话告诉你吧,你投降的事情,咱们待会儿再谈。今天你也见到了,你就这三百人来马邑,我却摆出了这么大的阵仗,火炮、地雷、骑兵、陷阵营都用上了,你这么就投降了。是不是太草率了?”
刘豹笑容僵住,片刻才迟疑道:“那小君候的意思是……”
“反正天色还早,多玩玩嘛!”吕晨笑容可掬道,“我的原剧本是七擒七纵,这样不但能显露出我们交战的激烈和残酷,同时还能衬托出左贤王你的睿智和顽强。唔!还能反映出匈奴骑士的强悍战斗力,你觉得可好?”
“啊?”刘豹下巴差点就掉到脚背上了,“七,七,七擒七纵?”(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
“对啊!我亲自写的剧本,名字叫《小温侯大战左贤王,七擒七纵死不投降》,桀桀桀桀……是不是很带感啊?”吕晨招呼着骑兵和陷阵营后退,与刘豹等人隔开一段距离,然后,他自己也后退十几步,隔着老远给刘豹讲戏,“咱这才一擒,还有六个呢。所以,你现在的态度应该是,打死也不投降,明白了吗?要有那种视死如归人死鸟朝天的革…命精神!你的,明白?”
“明,明白了……”刘豹下意识道。
“好嘞,刚才的不算,你再表个态。”吕晨羽扇一指,笑道。
“呔!吕晨小儿,我等匈奴勇士可杀不可辱,我是不会投降的!”刘豹猛然翻身上马,大喝一声,引得罗拔等人差点栽倒在地,然后,刘豹又舔着脸问吕晨:“小君候,这样可以吗?”
罗拔惊悚地看着自己的堂兄,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
“甚好,甚好!”吕晨嘿嘿一笑,对左右道,“张弓搭箭,射死这群不要命的匈奴人!”
“嘎?”刘豹菊花一紧,夹腿一拍马腹,就带着罗拔几人冲进了峡谷。
吕晨部下的弓箭自然只是象征性地朝两侧射,没有真射向刘豹等人,不然,他们早成刺猬了,哪里还能跑掉?
二十一世纪来的穿越犯就是幼稚到丧心病狂,并且还丝毫没有一点体恤演员辛酸的公德心。这不,在刘豹演技狂飙的同时。吕晨也不甘落后准备抢戏,他脸上神色变幻,嘶声叫道:“哇呀呀呀,刘豹小儿哪里逃!我已布下天罗地网,定叫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众将听令,活捉刘豹!重重有赏!”
没有丝毫呼应,吕晨觉得有些冷场。
一群吕晨的士兵都把头撇到一边,不敢直视吕晨出神入化的演技。
就连破虏军的战马都羞涩地低下了头颅,有这闲工夫,赶紧找两颗青草塞塞牙缝。
一边欣赏着刘豹夺路而逃的英姿。一边嚎完一句抑扬顿挫的台词。吕晨却半天没有得到响应,不满地看了看自己的将领们,其实只有破虏军的曹性和陷阵营的高顺。
曹性挠头,早已获得二货证的他。是真的不明白要怎么配合。
高顺翻了个白眼。拿了把几十斤重陷阵营特配的砍刀。在上下翻飞地修着指甲,有时候还挽一个华丽丽的刀花,好不飘逸。不过,他嘴里嘟囔着不知道在说些啥。
将领们是指望不上了,吕晨示意地看了庞统一眼。
庞统一挺肚子,布料顿时紧绷出一个浑圆,吱吱嘎嘎快要承受不住而爆开的样子,他中气十足道:“小君候放心,统誓要亲手抓获刘豹,将其绑到你的坐前!”
吕晨欣然道:“士元果乃吾之良将也!”
庞统答曰:“士为知己者死,由此而已!”
就在吕晨和庞统玩儿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高顺修完指甲了,长刀呛的一声入鞘,然后朝吕晨一拱手:“小君候,我家茅房漏了,没事的话,我先回去盖房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