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许,这就是动机。
故事并不精彩,也没有什么出人意料的部分。总之,人心中的恶念大抵都是如此,当贪欲占了上风,总能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来。戴着伪善的假面犯不能原谅的罪,那就更加可恨。
不过骆大春型病毒还是很强力的,我听着听着,精神就又一次跑偏了。
“骆大哥你在明处,哥哥留在县衙与那张二郎说话,那么,这个打进张府内部,探出这么多信息的人,却是谁呢?”这个问题,比张二郎的杀人动机本身,还要让我好奇啊。
“呵呵,流萤你果然敏锐,发现了问题所在呢!这件事,可是最近让我们得意的呢。你哥哥在县衙的差役里面发现了一个人才,带在身边帮忙,好使得很!这一回,我就是借了他去。”骆大春得意地说道。
是他?
我一下子联想到前些日子幽夜公子带给我看的那个案卷。在我们来到伊川县之前,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捕快记录了一本以现代的眼光看都十分出色的卷宗笔录,成功地帮助一个叫作柳丹青的书生摆脱了冤狱。夜说这个人已经被秋提拔到身边了,那么,骆大春带去的,就是他吧?
“对了,原来你还没见过他!”骆大春这才恍然大悟,扭头向堂外喊了一声,“蔺九!”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开门的声音很轻很轻,那个人走进来的脚步也很轻很轻。我惊讶地看着来人,只见他一身捕快统一制服,却生着一张对于男子来说过于清秀的脸。他年纪很轻,比我大点儿有限,身材瘦削,看上去比较柔弱。
蔺九抬头看了我一眼,迟疑了一下,便很有礼貌地作了个揖,口中言道:“见过流萤小姐。”
“咱们以前没见过吧?你怎么知道我是叶流萤?”我十分惊讶。
蔺九低头羞涩地一笑,面上竟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还有一位是媚兰小姐,我已经见过了。”
言下之意,新来的大人身边有那些人,他心里是很清楚的,是个有心人。
身为一名学霸,遇上另一名学霸,总会横生惺惺相惜的心理,我脱口赞道:“你的文书记录,简直是妙不可言,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家兄长得你相助,是他的幸事。”
话音落了,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而我则是一头黑线。我一时激动,完全忘了,我是根本不应该看过他记录的什么文书的。
“我……我其实是久仰大名,都说你能干,那啥,记也记得好,办事……”我有点语无伦次。
这么尴尬的场面,多么希望聂秋远不在这里。但他似乎在想着别的事,没有注意我的这些奇葩言语,反倒刚好把话题岔开了。
“我今日跟张二郎谈了一阵,他果然是个精明的,话里半分破绽也没有漏。现在我们手中,缺少的就是证据。”聂秋远淡淡地说道。
“大人,有句话不知是否当讲。”蔺九抬起头来,十分拘谨地说。
“有什么话但讲无妨,不必这么多顾忌。”
看来蔺九说话,一向是这么讲礼貌的。
“我混到张府的时候,打探到的事情拼在一起看,总觉得那张二郎……似乎十分相信鬼神呢!”蔺九道。
信鬼神么,信鬼神竟还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来?人的恶念还真是可怕。
不过,这果然也是一条思路呢,想必哥哥们都已心领神会了。
No。50 红莲劫(6)
如果是现代,这样办案肯定是不行的。扮鬼吓人?哦买噶,一定会上新闻头条的。
可是古代就不一样,古代比现代更重视口供,而且,即使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也是被允许的。一定限度内的刑讯,不是也合法么!
所以,我们现在在导演一出电影。
我认为表演算是我的一项特长,毕竟原本是想考表演系的嘛!可是这件事又不好明说,我只好用柔弱又带着几分坚强的语气暗示:“流萤这次,险些丧生于大火,看到葬身火海的无辜者,实在是愤怒至极!两位哥哥,请务必让我尽一份心力!”
骆大春还在犹豫,聂秋远却爽快地说:“好。”
我被预定的角色是警幻仙子,也就是将张二郎带向“仙境”的引路人。
导演骆大春给我讲戏,啰啰嗦嗦地说了半天,总之就是要我演出一种“高冷”的感觉,带给人神秘、恐怖和无形的压力,听上去难度是很大的。
我没有好好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