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挺过前三月,那就意味着,肚子里的人已经有胳膊有腿儿,小模样也已具雏形了!多奇妙多震撼!
我在日历上画了82个红心,每过一天就涂掉一个,等到这些红心全涂完,三月十二周就满啦。
。。。。。。
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不知不觉红心画完了。我正式去医院做围保了。
社区那些证啊钱啊早交过了,他们那一向只管收钱,说是检查,其实扯淡,B超机老掉牙连图像都不出清,一张小床上铺一块蓝色的手术用纸应付一下就算完事儿了。
我步履轻盈地走到医院,找到围保室,哇,小小屋子挤满了,检查的和陪护的,难怪说是生育高峰,一点不假。
好容易排到我了,医生是个看起来很有经验的中年女士。她很和蔼地示意我坐下,“多大了。。。末次YJ哪一天。。。”问完将本子给我说:“我姓冯,以后,我就负责你的围保检查。”
真好,据说做围保能碰上个好医师是福气,好医师不仅检查身体,还附带调整思想,不会说一些让你提心吊胆的话。
冯医生说:“先躺床上听听胎心吧”。哈哈,好大的声音,像是火车启迪。“胎心很好,152,早期会有点快。”
肚子里的新新小人已经扑通扑通有心跳了,这会儿我才感觉踏实了。 。。
可怕的孕中期,频繁流鼻血
从小到大,我流鼻血有几次,大抵都能数出来。可那段时间,真是给我吓坏了。倒不是担心自己会怎样,因肚子里有个他。总是唯恐鼻血流掉太多,不够供给腹中胎儿。现在想想,当时的我有多神经质。
不过那阵子,确实蛮吓人的。
刚开始流还不那么要紧。偶尔鼻子痒,我就想擤。三两下就出血,立刻用凉水冰块覆额头止血。后来医生说了,这招根本不管用。交代我下次再流,就举起不流的那只手,幸好我是一只鼻孔出血,不用两手都举起来。
大约孕7月时,流鼻血就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严重时去卫生间都不能低头,不然就“哗”,往外“喷”。说喷不假。我人坐在马桶上,而鼻血几乎冲纸盒下方的墙上了。我能清晰感觉到血汩汩地往外流。
那情景,我每天经历,但也每天慌。
感觉像是我鼻子里流出的是输给儿子的血液。越想马上止血越慌,越慌越着急越止不住。
忙乱中我就顺手抽一把卫生纸捂鼻子嘴上。因为是直勾勾地坐着,所以就由着血往嘴里灌,稍稍前倾都不敢,更别说低头了。我总是连哭带喊叫老公拿冰块来,有时冰到额头发麻,血才慢慢止住。
老公说这都要当妈了,还遇事就着急就哭。谁知道呢,大抵是孕期的女人跟恋爱中的女人似乎一样,遇点小事儿就脆弱,尤其是身边有老公这座靠山。
久病成医,这话一点不假。我就积累了不少止血的方子。也不知管用与否,反正全都以身试法了。
还有一次去公厕,打扫卫生的老太太见我挺着肚子,鼻子还血流不止,急得在旁边又是递纸巾(她那纸巾平时卖2毛钱一张)又是出主意:“凉水拍额头止不住啊?试着拽手指吧”,说完就掳起衬衣袖来拉我手。我心想那靠谱吗?可盛情难却,更何况陌生人这样多少让人心里觉得暖暖的。我不抱希望地看着她弄,神了!竟然止住了!老太太笑意盈盈又略带自豪:“回家多休息,大热天出来跟个人。”那口气像是我奶奶。
后来还看过一次医生,听说可以手术止血。
结果等了老半天才轮到我,用仪器照了照得出结论:“不能动手术,孕妇不能用止血药。”“我每天连睡觉都得张着嘴,鼻子完全失效了。”我不死心。“生完孩子就通了”,医生的话很干脆而且不容辩解。
这下彻底死心了。
好容易熬到生产那天,医生边指导边问:“你是不是感冒了,鼻子不通气?”“嗯”我想节省点体力。说来也怪,孩子刚哇哇落地,我鼻子就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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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是那么害怕要孩子
窗外,太阳很强,白的刺眼。
我的心沉颠颠的,语塞。
我不知道怎样描述现在的心情。难过?悲伤?愤恨?惋惜?无奈?似乎都有。
可爱的王小胖来到人世间才126天,就那样在众人的呼唤声中离开了;远在葡萄牙小青蛙的儿子还不满百天,就离开了他亲爱的妈妈;还有小阿米妈妈转发的那篇文章,2岁多的小男孩被可恶的人贩子拐去沿街乞讨。。。。。。孩子们都是天使,我们这些大人却无力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