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风话没说完,就被景臣狠戾地瞪了一眼。
他立刻闭上嘴,还顺手给自己嘴巴上了个封条。
……
许轻衣是在陆庭深手开始不老实的时候,推开他的。
他倒也没强硬地留住她,只是分开的时候,手指留恋般地落在她唇上,说:“今天挺乖。”
许轻衣拧了下眉。
从除夕那晚起,陆庭深对她的态度,就奇奇怪怪的。
明明半个月前还针锋相对的两个人,现在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吻在一起。
最不对劲的是,连她自己,都对这个吻格外留恋。
见她耳垂浮起淡淡的粉色,面上,仍就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陆庭深不动声色地勾了下唇,和她走到宅子大门时,说:
“我母亲曾经也很喜欢这座庄园,但自从我爸带了个女人回来之后,她就恨透了这里。”
许轻衣诧异地抬眼看他。
陆庭深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那种令人望而却步的阴翳。
他面色平静地沿着紫檀木楼梯走到楼上,一直到三楼,在走廊最深处的房间外停下。
旋即推开门。
许轻衣站在他身旁,扑面而来的巨大灰尘让她下意识捂住口鼻,后退了一点。
陆庭深自然地挡在她面前。
等飞扬的灰尘散尽后,才走进去,说道:“这间房间,是我父母的卧室。也是我十岁时,亲眼看着,我爸和别的女人做、爱的房间。”
许轻衣没做声,安静地听他说话。
“那天,我就是躲在这里面,看见我爸压在一个陌生女人身上,两个人同时发出,那种让我恶心到反胃的声音。”
陆庭深转了个身,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衣柜。
“他叫那个女人宝贝,平时,他这种都是用这两个字来称呼我和母亲的,可是他在和母亲的床上,对着另一个女人叫宝贝。”
让一个十岁的孩子,亲眼目睹自己父亲和别的女人上床,该是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几乎是下意识的,许轻衣就握住了陆庭深的手。
她在法庭上可以口若悬河,但面对陆庭深,尤其还是,对她展露脆弱的陆庭深时,她那些从容不迫、侃侃而谈的本事,往往就不怎么起作用了。
“你一定会重新找回快乐的。”
她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陆庭深神色一怔,突然低眉,定定地看着她问:“你和宋青,小时候既然是好朋友,她给我写的那些信,你是不是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