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言直接问了出来:“为什么?樊哥你为什么要帮鹿茗?”
樊篱面不改色地道:“不是你说他可怜吗?”
“他和闻子濯不一样,你想过你对他做的事情,他能承受得起吗?”
宁嘉言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管他……”
樊篱打断了他,道:“他没有那个底气和你玩儿这种‘游戏’,你想毁了他,让他疯,还是让他死?”
宁嘉言嘟囔:“哪儿有那么严重……”
他觉得樊篱有些小题大做了,明明之前也没管他,今天怎么……
樊篱突然看向了颜容容,问:“他还想让你做什么?”
颜容容被樊篱的眼睛注视着,心脏跳得厉害,不是心动,是太紧张。樊篱的眼神太有压迫感了,他扛不住这股压力:“我……他让我……”
“咳咳!”宁嘉言瞪了颜容容一眼。
颜容容停了下来,眼神为难地看着樊篱。
樊篱也没有为难颜容容,转而对宁嘉言道:“你不让他说,那你亲口说。”
颜容容顶不住,宁嘉言也顶不住啊,在樊篱的逼视下,他最终还是交代了。
“我想让鹿茗和闻子濯分手。”
樊篱一听就知道这只是委婉的说法:“继续。”
“……不是简单的分手,是让鹿茗甩了闻子濯。”
具体来说是,宁嘉言去“勾搭”鹿茗,颜容容去“勾搭”闻子濯。
他们未必真的发生什么关系,只需要做出个假象,然后让闻子濯发现自己戴绿帽还被甩。
这个游戏计划是由宁嘉言提出,颜容容丰富后的结果。
樊篱听完,首先想的不是宁嘉言的所作所为如何,而是:“你为什么会认为鹿茗会喜欢上你?”
宁嘉言一脸理所当然地道:“我比闻子濯年轻,和鹿茗年纪相仿更有共同语言,我还可以分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他,我人长得帅,又有钱……他怎么会不喜欢我?”
宁嘉言打住了列举自己优势的行为,但是他在心里有太多太多理由可以获得鹿茗的倾心了。
他坚信,只要他想,他就能挖到闻子濯的墙角。
樊篱冷笑了一声。
宁嘉言:“……?”
他觉得樊篱这一声笑好像带上了不屑的意味,是他的错觉吗?
樊篱语气平静:“宁嘉言,你那么在意姑姑,但是你想过姑姑在天之灵的感受吗?你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想来她不会希望你变成一个越过底线的人。”
“下周三之前你告诉我答案。”说完,樊篱起身,拿起了椅背上的外套挂在臂弯,径自离开了。
樊篱并不是斥责语气,却让宁嘉言脸色变换,呆坐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些年,他非常抗拒别人提起他的母亲,渐渐地,所有人也都会自觉的在他面前避开和他母亲有关的话题。
以往樊篱也是如此,但是今天,樊篱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