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之地,忽然陷入某种寂静。
这位许公子对于失手一事倒是表现得颇为豁达,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用右手袖子抹干净脸上的茶叶清水。
“意外。”
轻描淡写间便化解了方才的紧张氛围。别的不谈,光这份举手投足间那从股容不迫的气度,陈令秋便相信这位男子是足以并肩陈北霜的存在。
“这位。。。”
对于令人哭笑不得的男子,陈令秋只能是无奈摇头苦笑。
“虽然不明白你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为何,但若是仅凭这等实力的话,可是没办法将我从这位女侠的柳裙之下救走。”
听到陈令秋此话,浅白帷幔下的柳悍匪微微愣神,小手有些不安分的伸到桌子底下,扯了扯雪白裙摆。
那青衣许宁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凝望了二人一眼后,将手中的酒碗重新端起来。
半响,方才舍生取义般豪饮一大口。辛辣酒水顺着喉咙灌入,顿时呛得他一阵咳嗽,脸庞都醉酒般酡红了些许。
好似故意有此作为的许宁晃了晃脑袋,待意识清醒些后,呢喃不清道:
“今日够量了,饮酒只醉七分,接下来还有要事在身,可不能再喝了。”
。。。。。。
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陈令秋甚至并未再多言,那位自诩他姐夫的许宁,在说完这句话后便重新转过头,笑眯眯看向仍在滔滔不绝的说书先生,对二人视而不见。
本以为盼来转机的陈令秋,见此情形,也只能在柳新儿起身之后,默默跟在了她身后亦步亦趋。
二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到茶铺外。
环视四周,一片荒芜。
尚未从先前一事回过味儿的陈令秋,正无意识的低头沉思,直到耳边传来柳新儿的轻唤方才回过神。
可等回神抬眸之后,忽然愣在了原地。
茶铺一旁的拴马桩上,只留下拉车的马儿,套马的车辕和车厢却是不见了踪迹。
“。。。。。。”
看着身前柳女侠略显僵硬的身子,陈令秋连忙一挑眉头,先声夺人:
“马车呢?”
柳新儿悠悠转过身子,语气平静:
“方才是你栓的马。”
失了车厢偏偏留下马匹,对于这种离奇之事陈令秋自然也闹不明白为何,只能辩解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