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陈令秋大怒:“你踢我干什么?”
舒语平静收腿,淡淡道:“本王的甥女,古蜀的皇室血脉,成了你陈令秋的禁脔?你当蜀地无人?”
“说顺嘴了。。。还踢!一会儿别怪我真不把你当小姨了啊。”
舒语再度收腿,嫌弃似的在水中摆弄了一下芊足,“本王可不是你小姨,要叫也该叫小舅。”
“。。。。。。”
舒语似乎想起什么,又嘲弄道:“之前还听说你跟本王一样倜傥不羁,本王还小小期待了一番。结果刚才一见,风流世子的名头一点都不名副其实啊?”
陈令秋揉了揉爽润胜过疼痛的大腿,又望向身边这位看上百遍都惊为天人的女王爷,琢磨了一下,猜测道:“你是说。。。姜姑姑?别胡说八道,她是我家人,能有什么?”
舒语似笑非笑:“那就拭目以待。”
“呵。”
“走了,甥女婿,去把裘衣给本王捡回来。”
“呵呵。”
“本王数到三。”
“舒小舅好大的威风啊,但你是不是忘了,本世子是北地男儿,有几个漠北男儿怕女子的?!”
“一。”
“你把我当成何人?游探花丛这么些年,不说铁骨铮铮,但是弯腰屈膝献媚讨好这种事,本世子可不屑去做。再说了,那裘衣都湿了赃了,要来干什么?王府内如这般品质的白裘随处都有百八十件,任你挑选。”
“二。”
“说起来,本世子有一件浸水不湿,入火不燃的极品玉面白狐氅,还是坠玉镶钻的,赏给你了,如何?”
“三。。。”
“数呗,我看你能奈我何。”
“三。”
“咚——”
“给你给你,烦死了。”
余霞坠入山峰水雾间,竹影碎碎斑驳,湿漉的千金裘衣铺染脚下,一袭红装的舒语赤足站在上面,负手而立,望着肩头搭着衣衫,大咧咧光着膀子渐步行远的公子哥,轻轻弯起好看的唇瓣儿。
这陈小贼。。。果真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