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早就习惯自己出现时,经常带给人群种种千奇百怪的反应,目瞪口呆或是惊讶赞叹,不过是最最平常的一种。
他率先步入客栈,当门便看见还在发怔的店小二,于是顺手劈啪的两巴掌,将店小二打醒。
小混笑谑道:“财神爷都上门了,你还在做什么梦。店里面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尽快送上来,另外,我要包下通铺,今晚咱们就在你这店里过夜。”
小二诚惶诚恐地哈腰道:“是,是,客官你们请坐。”他一甩抹布,拉开嗓门吆喝道:“十二人份,好吃的,好喝的,尽管送,要快。”
另一桌,梅芳寒不悦地说道:“为什么要包通铺,我习惯一个人住,和别人同处一室我睡不着觉。”
小混黠谑道:“睡不着你可以不睡。”
“砰!”地重响,梅芳寒拍着桌子站起来,冷然道:“曾能混,你不要欺人太甚!”
小混眨眨眼,无辜道:“我欺负谁啦?你睡不睡觉关我屁事,我包通铺的原因,是方便你半夜睡不着觉时,可以爬起来活动一番,顺便捉个人质什么的,好逼我交出解药嘛!难道你连这种道理都不懂。”
小混这一番反话,正好说中梅芳寒数天来,一直暗自盘算的心事,她不由得暗吃一惊,故做愤慨道:“曾能混,你未免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如果要动手,为什么不早几天动手。”
小混挖挖耳朵,摆手道:“别大声嘛!我又没有要和你吵架,你不早动手的原因,是因为你是个谋而后定的人,不做没把握的事;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你对我们几人已经有些初步的了解,所以,你也相中要动手挟持的目标,那就是我最重视的亲亲小妮子,对不对?”
小混斜瞟怔在当场的梅芳寒一眼,接着又道:“你大概忘了,当你在研究探索别人时,别人同样也会研究探索你,当你以为了解别人时,其实你也暴露了自己,而且很不幸地,每当别人在打些歪主意时,我总是特别敏感。”
随即,他又得意地加了一句:“就算我的感应错误吧!那对我也是无所谓的事,你认为呢,梅姑娘?”
梅芳寒气结道:“你……曾能混,我实在受不了你。”
她沮丧地落座。
小混奸黠地贼笑道:“你受不了我,对我一点影响也没有,我老婆受得了就行了,否则,你若太受得了我,惹得我老婆吃醋,我才会受不了呢!”
说完,小混又故意地瞟了她一眼,小刀和哈赤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妮子又羞涩,又好笑地拧了他一把,低啐道:“死相,厚脸皮,开口闭口就是老公、老婆,我真受不了你。”
小混龇牙咧嘴,哇哇叫痛。
这回轮到冷艳宫的人,不住冷冷撇嘴嗤笑。
小混瞪眼道:“撇什么嘴,你们的脸颊抽筋是不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个个都像母夜叉,丑不拉叽,难怪没有男人喜欢。”
七师妹于飞凤,怒骂道:“姑娘们有没有人喜欢干你什么事,不要以为你用毒药制住我们,就可以在我们面前人五人六说些不是人说的话。”
“哟!”小混咋舌道:“你骂人还不带脏字的嘛!不过,可惜呀可惜……”
小刀淡淡接道:“仍然像个泼妇骂街,一点气质、水准都没有。”
于飞凤怒火冲天,正要起身,却被梅芳寒拉住。
梅芳寒摇头道:“七姐,他们不过是江湖中不入流的混混,全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和他们计较,唯有降低我们的格调,别再理会他们。”
向来成熟稳重,不图口舌之利的小刀,亦因为其师为冷艳宫所囚,是以对冷艳宫印象恶劣。
此时,小刀闻言,冷冷嗤道:“我们是不太入流,而堂堂冷艳宫却栽在我们手中,可真是比不入流还不入流吶!”
梅芳寒火气陡升,却又强行按捺住,正好店小二为众人送上吃食,总算暂时打断双方面的唇枪舌剑。
饭中,小妮子习惯性地聊着天道:“奇怪,小刀哥哥,你平时火气都不会这么大,怎么这几天说起话来,老像要吃人的样子?”
小混若有所指道:“这是环境的影响,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自然会有什么样的表现,一点也无可厚非。”
小刀暗讽道:“是呀!我天生最讨厌女人不像女人,不但不知温柔为何物,甚至泼辣、悍野,遇见这类女人,我简直是倒足胃口!”
小妮子天真地道:“可是我也不温柔,有时也会泼辣、刁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