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井就在慈云庵后院里面,因为慈云庵是个小庙,香火不盛,所以一般外地来的香客大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小混暗自想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九死还魂草大概就是在那口井里,看来,我叫老哥他们去抱佛脚,还真有点用处,呵呵……”
他定下心后,精神更见愉快,竟吹着口哨,取出金针,对老妇人道:“老太太,你这风湿虽然有仙水可喝,但也是治标不治本,今天咱们在这里借你家住,也算有缘,我就替你插几针,彻底将它治疗好,算是谢谢你借房子给我们。”
老妇人欣喜道:“能根治吗?村子里的林大夫说,能拖得一天是一天,绝计不会完全好的。”
小混嗤道:“他若不是想借机多赚点医药费,就是庸医一名。”
他回头叫道:“小妮子,你过来,你仔细看着我如何施针,以后早、午、晚各一次,替老太太针炙,直到我说可以为止。”
于是,小混细心地示范一次插针,并且一一讲解如何施力和治疗后,他拍拍手道:“好了,现在凡尘俗事俱了,该轮到我自己……”
话未完,他因为精神上的松弛,眼前骤黑,险些一头栽倒。
小妮子眼尖,急忙一把扶稳他,惶然惊呼:“小混,振作点!”
丁仔一个箭步上前,将小混搀上木床躺下。
小混仍然不忘自我消遣道:“每一个伟大的成功者,总必须历尽劫难之后……方可永享荣耀,呵呵……”
小妮子嗔怨道:“你就不能少说一句?人都已经半瘫,你还……你还……”那哀哀怨怨的神情,真是令人我见犹怜。
无奈小混这个超级混混,可不太懂得怜香惜玉那份体贴劲儿,他咂咂嘴,接口道:“我还强颜欢笑是不是?不会说我替你说,免得别人说你没学问。”
小妮子懊恼地顿足道:“你才没学问!一身本事还不是狗掀门帘,全仗着那张嘴!否则,怎会伤成如此,真是没面子啧啧!”
小混哑然笑道:“女人,看我出糗,你可得意了,没关系,你等着,等我一睡醒来,咱们再来家法伺候……”
话未说完,小混已经沉沉昏睡。
小刀精神已略见好转,他俯身轻唤道:“小混……小混!”
小妮子紧张地为小混把脉,丁仔好奇问道:“我说妮子,你从小混那里学来的本事,能用吗?”
小妮子瞪他一眼,默然不语。
良久,方始轻声道:“小混大概又在使用蛰龙眠法自我疗伤。”
门房,老妇人已殷殷关切问道:“小姑娘呀!那位小哥儿怎么话说着说着就没声响了?
会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呀?“
小妮子轻笑道:“老太太,小混他没事,他最爱这样子吓唬人啦!”
只要小混没事,小妮子便精神愉快,烦恼皆消。
于是,她在丁仔的协助下,径自为小混除去一身血衣,并小心翼翼地取出断刃,再为昏睡中的小混里伤上药。
毕竟,小混颇有先见之明,他教会小妮子自己最精湛的医术,就是因为他知道眼前这种自己无法自救的局面,定然有机会层出不穷。
如今,他果然可以放心大睡其觉,其它的伤势交给小妮子去料理啦!
三天后。
小混精神饱满地自昏睡式的入定中醒来。
时值黄昏,偏西的斜阳自窗口投入,使屋内沉浸在一片柔和的金黄光芒之中。
小混满足地躺着,静静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直到夕阳渐暗,屋内逐渐漾起些昏沉的气氛,他方始伸个懒腰坐起。
忽地,床尾一条人影猛地惊醒,倏然弹坐而起。
原来竟是忠心耿耿的憨狮子哈赤,他奉命在床边照料小混,却在午后慵懒的暖阳里打盹睡去。
直到此时,方被小混的动静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