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亲一个(*  ̄3)(ε ̄ *)
☆、调养中
“没事,”傅庭修镇定地伸手抚平如兰耳边翘起的碎发,然后微微撤开了身子,“咳,这是皇上给你养伤的暖阁,你躺一会儿,小心别扯到伤口,我去叫小厨房做点吃的来。”
如兰皱皱鼻子,撅了撅嘴,“想吃泡螺酥……”尾音上挑,听着还有点撒娇的意思。
傅庭修眉梢一跳,如兰这样子还真是少见啊,不过他还是坚持住没有答应,“这个太油了,下次吃,乖乖躺好。”
傅庭修给如兰压好被角,起身去小厨房。后知后觉的如兰盯着床头的山水纹雕花,蹙着眉自言自语,“我刚刚说了啥?”
傅庭修从小厨房端来了新做的粳米粥回到暖阁的时候,就看见如兰把自己的脸缩在被子里,傅庭修把漆盘放到乌木边花梨心的条案上,走到床边作势要拉开被子。
“啊——不行!”如兰蒙在里面急切的叫道,手指抠住被沿就是不松。
傅庭修坐在床沿,手下轻轻拉着被角哄道,“这样蒙着会喘不过气的,拉开一点,如兰。”
如兰还是捏得紧紧的,傅庭修又不敢用力,怕牵扯到如兰的伤口,只好继续哄道,“小厨房新做的粳米粥,你睡了好几天,肚子该受不了了,快出来。”
如兰蒙着头含糊不清的说道,“奴婢现在累了,想睡一会儿,世子也去休息吧。”
傅庭修听着如兰含含糊糊的话,知道她终于反应过来了,笑道,“不行,粥凉了就不好了,快出来,现在害羞已经晚了。”
如兰偷偷拉下一点被子,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眼睛,眼珠子四处乱飘,就是不敢对上傅庭修的眼睛。
这时候傅庭修突然俯身靠近如兰,如兰吓一跳,身子蹭着往后躲,慌慌张张说道,“做,做什么?”好像扯到了伤口,一张秀气的小脸皱成了包子。
傅庭修长臂揽住如兰,将她扶起,又拿过两只软枕垫在腰下和后背,“可是扯痛了?我看看。”
伤在左胸,如兰头摇的拨浪鼓似的,死死捂着不让看,脸皮粉红粉红,倒没有先前那般虚弱了。
傅庭修也不强求,心里想着一会儿还是把樊老请来看看,接着从条案上端来青花瓷碗装的粳米粥,预备亲自喂给如兰。
“奴婢自己来!”
如兰伸手要抢过瓷碗,却被傅庭修躲开,还一脸正经让如兰好好靠着不要乱动。傅庭修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如兰嘴边,如兰只觉得这一勺子粥吃得心中很是不安,咽下去的时候都是视死如归的表情。
“烫不烫?”傅庭修关切至极。
如兰又是摇头,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
这一碗粥吃得气氛诡异,如兰难得听话,傅庭修满意地亲自把吃干净的碗送回了小厨房,而填饱了肚子却丝毫不开心的如兰,满脑子都回荡着傅庭修异常宠溺的眼神。
世子磕着脑袋撞傻了么?如兰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但却最先把傅庭修心悦自己这种可能排除了。
如兰摸了摸左胸前缠着的纱布,心里感叹自己大难不死,只不过要在床上躺好几个月,估计自己会长霉吧。一想到自己当时中箭的场景,如兰皱着眉头,狠狠在心里给顾容祯画了个叉,要不是自己命大,岂不是成了顾容祯的替死鬼。
如兰打了个哈欠,吃饱了还是想睡觉啊,正好傅庭修也走了,可以安安心心闭上眼啦。
傅庭修再回到暖阁,就看到如兰歪着头靠在软枕上睡着了,他放轻了脚步上前,再次揽住如兰,撤掉软枕,把如兰的身体放平。
正要拉上被子,傅庭修突然想到刚才扯到了伤口,不放心,他轻手轻脚解开如兰的小衣看了一眼,纱布上没有沁出血,傅庭修暗舒一口气,又给如兰系上扣子。
盖好被子,傅庭修望着如兰的侧脸,抿嘴又凑了上去,事不过三,这回肯定能成功。
有什么气息吹拂在脸上,睡梦里的如兰耸了耸鼻子,转了一下脸。
唇瓣突然触到柔软的脸颊,傅庭修也是心下一惊,迅速就离开,心突然就跳得很快。镇定下来才发现如兰并没有醒,傅庭修抚了抚胸口,伸手划过刚刚亲过的地方,满意地转身出了暖阁。
大冬天有蚊子?如兰无意识的挠挠脸,然后埋进了被子里。
傅庭修出了暖阁就去了勤政殿,顾容祯正在发怒中,前几日满门抄斩了虞家,下令家产全部充公,听说搜出来的光金银就有上百万两,还没算上田产和房契,统共加起来足足有大半个国库那么多,也难怪顾容祯那么暴躁了。
“庭修来了,坐吧,”顾容祯稍微恢复了点镇静,脸色缓和下来,和傅庭修坐在棋桌前,“好久没和庭修下棋了,来。”
傅庭修也不推辞,捏起白子,等顾容祯下完一手在不慌不忙跟上。
“庭修来找朕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傅庭修放下一粒白子,微微颔首,“是如兰的事。”
顾容祯先是一愣,接着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宫女,妍君说你对那宫女十分上心,先前朕还不信,”顾容祯捏着棋子朝傅庭修点了两下,笑道,“你是来求朕赐婚?”
傅庭修没有说话。
“这个宫女身份不高啊,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