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走远了,柏之庭总不能真的走回去吧。
一摸口袋,柏之庭气的都不知道自己改是什么表情了。
钱包手机都在车上。
他现在想打车都没钱。
“没良心的兔崽子,这是哪根筋不多了又抽风!”
气的骂人。
好在距离家也就三四个路口了,走回去呗,还能怎么着。
一边走一边生气,寒风吹来他火气更大。
他有高尔夫的球具,他要一球杆把贺唳腿打断,他要贺唳跪在地上承认错误,他要给贺唳俩大嘴巴,这死小子越来越过分了。
六婶在家里煲汤,砰地一声门响把六婶吓一跳。
贺唳冲进来了。
六婶一看贺唳这衣衫不整头发乱糟糟,脸上火气大盛的样子吓一跳。
“孩子,你被坏人给欺负了吗?”
这一看就是遇到臭流氓了。
贺唳哼了一声。
“我就是那流氓!”
六婶不敢出声了,他这是耍流氓未遂被人给打了?
贺唳怒气冲冲的闯进了卧室,把自己的衣服都丢到行李箱里去。
“你干嘛去啊,孩子,你就是要走你也要等你哥回来啊。”
六婶拦着,好端端的这是出啥事儿了啊,咋闹这样啊!
“六婶,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走了。”
胡乱的把行李箱扣上。
“你哥……”
“你告诉柏之庭,他的手术并不成功,他眼睛还在失明,不仅眼瞎心也瞎!我会给他邮寄结婚喜糖的!”
狠话放出去了,拎着行李就走,六婶想追都追不上,一直到了楼下,贺唳早就开车走了。
六婶一拍大腿,这可怎么了啊。
过了能有一刻钟,柏之庭回来了,冻得鼻尖发红。
“之庭,贺唳走了,气呼呼的,怎么了?你们俩又吵什么。多大人了啊天天吵架,你是他哥就不能让让他!”
六婶忍不住数落。
“让他冷静一下也好,反思自己的错误。”
柏之庭也没好脸色。
六婶还想说啥最后叹口气,能说啥啊,她一个下人柏之庭贺唳尊重她才听她的唠叨,换做别人家哪允许下人说三道四的?